寺人披告密与晋侯避难
吕、郤
畏逼，
吕甥、郤芮害怕受到威逼，
将焚公宫而弑晋侯。
要焚烧晋文公的宫室而杀死文公。
*
寺
人披请见。
寺人披请求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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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
使让之，
文公令人训斥他，
且辞焉，
并且拒绝接见，
*
曰
：
说：
“蒲城之役，
“蒲城的战役，
君命一宿，
君王命你第二天赶到，
女即至。
你马上就来了。
*
其
后余从狄君以田渭滨，
后来我逃到狄国同狄国国君到渭河边打猎，
女为惠公来求杀余，
你替惠公前来谋杀我，
命女三宿，
惠公命你三天后赶到，
女中宿至。
你过了第二天就到了。
*
虽
有君命何其速也？
虽然有君王的命令，怎么那样快呢？
夫袪犹在，
在蒲城被你斩断的那只袖口还在。
女其行乎！”
你就走吧！”
*
对
曰：
披回答说：
“臣谓君之入也，
“小臣以为君王这次返国，
其知之矣。
大概已懂得了为君之道。
*
若
犹未也，
如果还没有懂，
又将及难。
恐怕您又要遇到灾难。
*
君
命无二，
对国君的命令没有二心，
古之制也。
这是古代的制度。
除君之恶，
除掉国君所憎恶的人，就看自己有多大的力量，
唯力是视。
尽多大的力量。
*
蒲
人、狄人、余何有焉？
您当时是蒲人或狄人，对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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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
位，
现在您即位为君，
其无蒲、狄乎！
难道就不会再发生蒲、狄那样的事件吗？
齐桓公置射钩，
从前齐桓公抛弃射钩之仇，
而使管仲相。
而让管仲辅佐自己，
*
君
若易之，
您如果改变桓公的做法，
何辱命焉？
又何必辱蒙您下驱逐的命令？这样，
行者甚众，
要逃走的人就会很多了，
岂唯刑臣？”
岂只受刑的小臣我一人？”
公见之，
于是文公接见了披，
以难告。
他把即将发生的叛乱报告了文公。
晋侯潜会秦伯于王城。
晋文公暗地里和秦穆公在秦国的王城会晤商量应付的办法。
*
己
丑晦，
三月的最后一天，
公宫火。
晋文公的宫室果然被烧。
瑕甥、郤芮不获公，
瑕甥、却芮没有捉到文公，
乃如河上，
于是逃跑到黄河边上，
秦伯诱而杀之。
秦穆公诱他们过河把他们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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