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祀志第五 - 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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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祀志第五

班固

记述上古至汉代祭祀制度演变,帝王通过郊祀、封禅巩固统治,方士活动与神仙崇拜影响礼制变迁。

八政,三曰祀。者,所以昭孝事祖,通神明也。旁及四夷,莫不修之;下至禽兽,。是以圣王为之典礼。民之精不贰,齐(斋)肃聪明者神或降之,在男曰,在女曰,使制神之处位,为之牲器。使先圣之后,能知山川,敬于礼仪,明神之事者,以为祝;能知四时牺上下,所出者,以为。故有神民之官,名司其序,不相乱也。民神异业,敬而不默故神降之,民以,灾祸不至,所求不
及少吴之衰乱德,民神杂扰,不可物。家为巫史,享祀无度,黩齐(斋)明而神弗。嘉生不降,祸灾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使复旧常,亡(无)相侵黩。
霸九州,其子曰句龙,能平水土,死为。有王天下,其子曰柱,能殖百谷,死为。故郊祀社稷,所从来矣。
曰,在璇玑玉衡,以齐。遂()于上帝,于六宗,于山川,遍于群神。五瑞,择吉月日,见瑞。岁二月,东。至于岱宗。,泰山也。,望秩于山川。遂见东后。者,诸侯也。律度量衡,五礼五乐,二生(牲)一死为贽。五月,巡狩至南岳。南岳者,衡山也八月,巡狩至西岳。西岳者,华山也十一月,巡狩至北岳。北岳者,恒山也皆如岱宗之礼。中岳,嵩高也五载一巡狩
遵之。后,至帝,淫德好神,。其后伐桀,欲迁,不可,作《夏杜》乃迁烈山子柱,而以周代为稷祠。,帝有桑榖生于廷,,惧。曰:“妖不胜德。”太戊修德,桑榖死。伊涉巫咸。,帝得傅说为相,殷复兴焉,称高宗。有登鼎耳而雒,武丁惧。曰:“修德。”武丁从之,位以永宁。嫚神而震死。,帝淫乱,伐之。由是观之,始未尝不肃祇后稍怠嫚(慢)也。
相成王,王道大洽,制礼作乐,天子曰辟雍,诸侯曰,郊祀后稷以配天,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助祭。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怀柔百神,。五岳三公,视诸侯。而诸侯祭其疆内名山大川,大夫祭门、户、并、灶、五祀,士庶人祖考而已。各有典礼,而有禁。
后十三世世益衰,礼乐废。无道,为所败,东徙洛邑。攻戎救周,列为诸侯,而居西,自以为主少昊之神,作,祠,其牲用黄牛羝羊各一云。
东猎渭之间,卜居之而吉文公梦黄蛇自天下地,其口止于衍。文公问,敦曰:“此上帝之徵,君其祠之。”于是作,用郊祭白帝焉。
自未作鄜畤,而雍旁故有吴阳武畤,东有,皆废无祀。或曰:“自古以积高,神明之,故立畤郊上帝,诸神祠皆聚云。盖时尝用事,虽周亦郊焉。”其语不见,者弗道。
作鄜畤后九年,文公获云,于北阪城祠之。其神或岁不至,。来也常以夜,光辉若流星,从东方来,集于,若雄雉,其声云,夜鸣。以祠之,名曰陈宝
立,卜居雍。子孙饮马于,遂都雍。雍之诸祠自此兴。用于鄜畤。作狗邑四门,以御
作密于渭南,祭青帝。
后十二年立,病卧五日不寤;,乃言梦见上帝,上帝命穆公平乱。书而藏之府。而后世皆曰
穆公立九年,既霸,会诸侯于,而欲曰:“,而夷吾所记者十二焉。昔封泰山,禅封泰山,禅云云;封泰山,禅云云;封泰山,禅云云;黄帝封泰山,禅封泰山,禅云云;封泰山,禅云云;封泰山,禅云云;舜封泰山,禅云云;禹封泰山,禅;汤纣泰山,禅云云;周成王封泰山,禅于:皆受命然后得封禅。”桓公曰:“寡人北伐,过,束马县(悬)车上卑耳之山南伐至,登,以望江汉,九诸侯,一天下,诸侯莫违我。昔受命,亦何以异乎?”于是管仲睹桓公不可以辞,因设之以事,曰:“古之封禅,黍,禾,所以为;江淮间一茅三脊所以为也。东海比目之鱼,致比翼之鸟。然后物有不召而自至者十有五焉。今麒麟不至,嘉禾不生,而蓬蒿藜莠茂枭群翔,而欲封禅,无乃不可乎”于是桓公乃止。
是岁,秦穆公纳晋君。其后三置晋国之君平其乱。穆公立三十九年而卒。
后五十年,即位。时请侯莫朝周,乃明鬼神事,。不来者,诸侯之不来朝者也。依物怪,欲以致诸侯。诸侯弗从,而周室愈微。后二世,至时,
是时,专鲁,于泰山,讥之。
自秦宣公作密畤后二百五十年,而于吴阳作上畤,祭黄帝;作下畤,祭炎帝。
后四十八年,周见秦献公曰:“周始与秦国合而别,别五百载当复合年而伯(霸)王出焉。”儋见后七年,雨金,献公自以为得金瑞,故作栎阳,而祀白帝。
卒,入于秦。或曰,周显王之四十二年大丘社亡,而鼎沦没干彭城下。
自赧王卒后七年,灭东周,周祀绝。后二十八年,,称皇帝。
既即位,或曰:“黄帝得土德,黄龙见(现)。夏得木德,青龙于郊,草木茂殷得金德,银自山溢。周得火德,有。今秦变周,水德之时。昔文公出猎,获黑龙,此其水德之瑞。”于是秦更名河曰“德水”,以冬十月为年首,色尚黑,以六为名,上(尚)大吕,统上(尚)法。
即帝位三年,东巡狩郡县,祠峄山,。于是从齐鲁之儒生博士七十人至于泰山下。诸儒生或议曰:“古者封禅为,亚伤山之土石草木;扫地而祠,席用,言其易遵也。”始皇闻此议各乖异,难施用,由此儒生。而遂除车道,上自泰山。至颠(巅),立石颂德,明其得封也。从下,禅于梁父。其礼颇采泰(太)祝之祀雍上帝所用而封臧(藏)皆秘之,世不得而记也。
始皇之上泰山,遇暴风雨,休于大树下。诸儒既黜,不得封禅,闻始皇遇风雨,即讥之。
于是始皇遂东游海上,行礼祠名山川及八神,求仙人之属。八神将自古而有之;或曰以来作之。齐所以为齐(脐),以天齐(脐)也。其祀绝,莫知起时。八神,一曰天主,祠天齐。天,居南郊山下下者。二曰地主,祠泰山梁父。盖天好阴,祠之必于高山之下畤,命曰“畤”;地贵阳,祭之必于泽中云。三曰兵主,祠畤尤。监乡,齐之西竟(境)也。四曰阴主,祠;五曰阳主,祠;六曰月主,祠(之):皆在齐北,(傍)勃海。七曰日主,祠盛山。(陡)入海,最居齐东北,以迎日出云。八曰四时主,祠琅邪。在齐,盖岁之所始。皆各用祠畤,而所损益,杂异焉。
时,驺(邹)子之徒论著终始五德之运及秦而齐人奏之,故始皇采用之。而宋毋忌、正伯侨、元尚、羡门高最后,皆燕人,为(仿)仙道,,依于鬼神之事。驺衍以显于诸侯,而燕齐海上之传其木不能通,然则阿谀苟合之徒自此兴,也。
自威、宣、使人入海求蓬莱、方丈、瀛洲。此三神山者,其在勃海中,去人不远。盖尝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之药皆在焉。其物禽兽尽白,而黄金银为宫阙。未至,望之如云;及到,三神山反居水下,水临之,患且至,则风辄引船而去,终莫能至云。世主莫不焉。
及秦始皇至海上,则方士争言之。始皇如恐弗及,使人童男女入海求之。船海中,,曰未能至,望见之焉。其明年,始皇复游海上,至琅邪,过恒山,从归。后三年,游入海方士,从归。后五年,始皇南至,遂登,并海上,几(冀)遇海中三神山之奇药。不得,还到崩。
元年,东巡碣石,并(傍)海,南历泰山,至会稽,皆礼祠之,而刻勒始皇所立石书旁,以始皇之功德。其秋,诸侯叛秦。三年而
始皇封禅之后十二年而秦亡。诸儒生秦焚《诗》《书》,诛灭,百姓怨其法,天下叛之,皆曰:“始皇上泰山,为风雨所击,不得封禅云。”此岂所谓邪?
昔三代之居皆河洛之间故嵩高为中岳,而四岳各如其方,四渎咸在。至秦称帝,都,则五岳、四渎皆并在东方。自以至秦,迭兴衰,名山大川或在诸侯,或在天子,其礼损益世殊,不可胜记。及秦并天下,令祠官所常奉天地名山大川鬼神可得而也。
于是自以东,名山五,大川祠二。曰太室。太室,嵩高也。恒山,泰山,会稽,湘山。水曰泲(济),曰淮。春以酒为岁祷,因冻;秋冻;冬(赛)祷祠。其牲用牛各一,牢具圭币各异。自华以西,名山七,名川四。曰山,薄山。者,襄山也。,歧山,鸿冢渎山。,蜀之岷山也。水曰河,祠,祠,祠,祠。亦春秋泮涸祷塞(赛)如东方山川;而牲亦牛犊牢具圭币各异。而四大鸿、歧、吴、岳,皆有禾。陈宝来祠,河加有尝醪。此皆之域,近天子都,故加车一乘,驹四。,皆不在大山川数,以近咸阳,尽得比山川祠,而无诸二渊,、蒲山、岳壻山之属,为小山川,亦皆祷塞(赛)泮涸祠,礼不必同。而雍有日、月、、辰、南北斗、荧惑、太白、岁星、填星、辰垦、二十八宿、风伯、雨师、四海、九臣、十四臣、诸布、诸严、诸逐之属,百有余庙。两亦有数十祠。于有周天子祠。于有天神。有昭明、天子辟池。于杜、毫有五主之祠、寿星祠;而、菅庙祠亦有杜主。,故周之右将军,其在最小鬼之神者也。各以岁时奉祠。
唯雍为尊,其光景动人民,唯陈宝。故雍四畤,春以为岁祠祷,因泮冻,秋涸冻,冬赛祠,五月,及四中(仲)之月月祠若陈宝节来一祠。春夏用,秋冬用。畤驹四匹,木(偶)龙一驷,一驷,各如其帝色。黄犊各四,圭币各有数,皆生埋,无之具。三年一郊。秦以十月为岁首,故常以宿郊见,通,拜于咸阳之旁,而衣上(尚)白,其用如祠云。西畤、畦畤,祠如其故,上不亲往。诸此祠皆太祝常主,以岁时奉祠之。至如它名山川诸神及八神之属,上过则祠,去则。郡县远方祠者,民各自奉祠,不领于天子之祝官。,即有,辄祝祠移过于下。
汉兴,高祖初起,杀大蛇,有曰:“蛇,白帝子,而杀者子也。”及高祖祷沛,为沛公,则祀蚩尤,鼓旗。遂以十月至,立为汉王。因以十月为年首,色上赤。
,东击而还入关,问:“故秦时上帝祠何帝也?”对曰:“四帝,有白、青、黄、赤帝之祠。”高祖曰:“吾闻天有帝,而四,何也?”莫知其说。于是高祖曰:“吾知之矣,乃待我而具五也。”乃立祠,名曰北峙。有司进祠,上不亲往。悉召故秦祀官,复置太祝、,如其故仪礼。因令县为。下诏曰:“吾甚重祠而敬祭。今上帝之祭及山川诸神当祠者,各以其时礼祠之如故。”
后四岁,天下已定,诏令丰治枌榆社,常以时,春以羊祠之。令立蚩尤之祠于长安。长安置祠祀官、女巫。其巫祠天、地、天社、天水、房中、堂上之属;巫祠五帝、东君、云中君、巫社、巫祠、族人炊之属;巫祠杜主、巫保、族累之属;巫祠堂下、巫先、司命、施糜之属;祠九天:皆以岁时祠宫中。其祠河于临晋,而南山巫祠、秦中。,二世皇帝也。各有时日。
其后二岁,或言曰周兴而,至今天下。于是高祖御史:“其令天下立灵星祠,常以岁时祠以牛。”
春,请令县常以春二月及腊祠稷以羊彘,民各自裁以祠。制曰:“可。”
文帝即位十三年下诏曰:“秘祝之官移过于下,朕甚弗取,其除之。”
始名山大川在诸侯,诸侯祝各自奉祠,不领。及国废,令太祝尽以岁时致礼如故。
明年,以,诏有司增雍五畤各一乘,驾被(披)具西畤、畦畤寓(偶)车各一乘,寓(偶)马四匹,驾被(披)具;河、湫、;及诸祀皆广坛场,圭市俎豆以加之。
人公孙臣上书曰:“始秦得水德,及汉受之,推终始传,则汉当土德,土德之应黄龙见(现)。宜改上(尚)黄。”时丞相好律历,以为汉乃水德之时,金堤,其也。年始,与德相应。公孙臣言非是,罢之。明年,黄龙见(现)。文帝召公孙臣,拜为博士,与诸生申明土德,改历服色事。其夏,下诏曰:“有异物之神见于成纪,毋害于民,岁以有年。朕几(冀)郊祀上帝诸神,礼官议,毋讳以朕劳”有司皆曰:“古者天子夏亲郊祀上帝于郊,故曰郊。”于是夏四月,文帝始幸雍郊见五畤,祠衣皆上(尚)赤。
人新垣平以望气见上,言“长安东北有神气,成五采,若人
冠冕焉。或曰东北神明之舍,西方神明之墓也。,宜立祠上帝,以合符应。”于是作,同字,面五门,。祠所用及仪亦如雍五畤。
明年夏四月,文帝亲拜,以郊见渭阳五帝。五帝庙临渭,其北穿沟水。权火举而祠,若光辉然属大焉于是平至上大夫,赐累千金。而使博士诸生《六经》中作《王制》,谋议巡狩封禅事。
文帝出,若见五人于道北,遂其直(值)立五帝坛,祠以五牢。
其明年,平使人持玉杯,上书阙下献之。平言上曰:“有宝玉气来者。”视之,果有献玉杯者,刻曰“人主延寿”。平又言“臣候”。,日复中。于是始以十七年为元年,今天下。平言曰:“周鼎亡在泗水中,今河决通于泗,臣东北汾阴直(值)有金宝气,周鼎其出乎?见(现)不迎则不至。”于是上使使治庙汾阴南,临河,欲祠出周鼎。人有上书告平所言皆诈也。下吏治,。是后,文帝怠于改鬼神之事,而渭阳、长门五帝使祠官领,以时致礼,不往焉。
明年,匈奴数入边,兴兵守御。后岁不登。数岁而孝景即位。十六年,祠官各以岁时祠如故,无有所兴。
武帝初即位,尤敬鬼神之祀。汉兴已六十余岁矣,天下艾(又)安皆望天子封禅改正度也,而乡(向)儒木,招、王臧等以文学为公卿,欲议古立城南,以朝诸侯,巡狩封禅改历服色事未就。不好儒术,使人赵绾等奸利事,绾、臧,绾、臧自杀,诸所兴为皆废。,窦太后崩。,征文学之士。
明年,上初至雍,郊见五畤。后常。是时上求神君,舍之中磃氏馆。神君者,女子,,见神于、宛若。宛若祠之其室,民多往祠。亦往祠,其后子孙以尊显。及上即位,则厚礼置祠之内中。闻其言,不见其人云。
是时,李少君亦以、谷道、却老方见上,上尊之。少君者,故人,其年及所生长。常自谓七十,能使物,
却老。其游以方遍诸侯。无妻子。人闻其能及不死,馈遗之,常余金钱衣食。人皆以为不治产业而,又不知其何所人,愈信,争之。少君好方,。常从宴,坐中有年九十余老人,少君乃言与其大父游射处,老人为儿从其其处,一坐尽惊。少君见上,上有铜器,问少君。少君曰:“此器齐桓公十年于柏寝。”已而按其,果齐桓公器。一宫尽骇,以为少君神,数百岁人也。少君言上:“祠灶皆可致物,物而可化为黄金,黄金成以为饮食器则益寿,益寿而海中蓬莱仙者乃可见之,以封禅则不死,黄帝是也。臣尝游海上,见安期生,臣枣,大如瓜。安期生仙者,通蓬莱中,合则见人,不则隐。”于是天子始亲祠灶,遣方士入海求蓬莱安期生之属,而事化丹沙(砂)诸药齐(剂)为黄金矣。久之,少君病死。天子以为化去不死也,使锤史宽舒受其方,而海上燕齐怪迂方士多更来言神事矣
人谬忌奏祠泰一方,曰:“天神贵者泰一,泰一曰五帝,古者天子以春秋祭泰一东南郊,日一,七日,为开八通之鬼道。”于是,天子令立其祠长安城东南郊,常奉祠如忌方。其后,人上书言“古者天子三年一用太牢祠:天一、地一、泰一。”天子许之,令太祝祠之于忌泰一坛上,如其方。后人复有言“古天子常以春,祠用一枭、破镜;用羊祠;用一青牡马;泰一、用牛;用乾(干)鱼;以一牛。”令祠官领之如其方,而于忌泰一坛旁。
,郊雍,获麃然。有司曰:“陛下郊祀,上帝一角兽,盖云。”于是以五畤,畤加一牛以。赐诸侯白金,以符应合于天也。于是以为天子且封禅,上书献泰山及其旁邑,天子以它县偿之。有罪,,天子封真定,以续先王祀,而以为郡。然后五岳皆在天子之郡。
明年,齐人以方见上。上有所幸,夫人卒,少翁以方盖夜致夫人及灶鬼之貌,天子自中望见焉。乃少翁为文成将军,赏赐甚多,以客礼礼之。文成言:“上欲与神通,宫室被服非象神,神物不至。”乃作画云气车,及各以驾车辟恶鬼。又作,中为台室,画天地泰一诸鬼神,而置祭具以致天神。居岁余,其方益衰,神不至。乃为以饭牛,阳(佯)不知,言此牛腹中有奇。杀视得书,书言甚怪。天子识其,问之,果为书。于是,隐之。
其后又作、铜柱、承露仙人掌之属矣。
文成死明年,天子病甚,巫医无所不致。言上郡有巫,病而鬼下之。上召置祠之甘泉。及病,使人问神君,神君言曰:“天子忧病。病少愈,与我会甘泉。”于是上病愈,遂起,幸甘泉,病已。大赦,置神君。神君最贵者曰太一,其佐曰之属,皆从之。非可得见,闻其言,言与人音。时去时来,来则风肃然。居室帷中,时昼言,然常以夜。天子,然后入。因巫为主人,饮食。。又置寿宫、羽旗,设共(供)具以礼神君。神君所言,上使受书,其名曰“”。其所言,世俗之所知也,无者,而天子心独也。
,有司言元宜以天瑞,不宜以一二数。一曰“”,二元以长星曰“,”今郊得一角兽曰“”云。
,天子郊雍,曰:“今上帝朕亲郊,而无祀,则礼不也。”有司与谈、祠官宽舒议:。今陛下亲祠后土,后土宜于泽中圜(圆)丘为五坛坛一黄犊牢具。已祠尽,而衣上(尚)黄。”于是天子东幸汾阴。汾阴男子公孙滂洋等见汾旁有光如绛,上遂立后土祠于汾阴汾上如宽舒等议。上亲望拜,如上帝礼。礼毕,天子遂至荣阳还过,下诏,令奉其祀。语在《武纪》。上始巡幸郡县,矣。
其春,上书言栾大。栾大,胶东宫人,故尝与文成将军同师,已而为。而乐成侯姊为后, 无子。王死,它姬子为王,而康后有淫行,与王不相。康后闻文成死,而欲自媚于上,乃遣栾大入,乐成侯求见言方。天子既诛文成,后悔其方不尽,及见栾大,大说(悦)。大为人长美,言多,而敢为大言,。大言曰:“臣常往来海中,见之属,以臣为贱,不信臣。又以为康王诸侯耳,不足与方。臣数以言康王,康王又不用臣。臣之师曰:‘黄金可成,而河决可塞,不死之药可得,仙人可也。’然臣恐效文成,则方士皆掩口,敢言方哉!”上曰:“文成食死耳。子能修其方,我何乎!”大曰:“臣师非有求人,人者求之。陛下必欲致之,则贵其使者,令为亲属,以客礼待之,勿卑,使各佩其,乃可使通言于神人。神人肯邪不(否)邪,尊其使然后可致也。”于是上使验小方,
是时,上忧河决而黄金不就,乃拜大为五利将军。居月余,得四印;得天士将军、地士将军、大通将军印。制诏御史:“昔禹疏四渎。间者,河溢陆,堤繇(徭)不息天下二十有八年,天若遗朕士而大焉。称‘飞龙’,‘鸿渐于般(泮),朕意与焉。以二千户封地士将军大为为乐通侯。”赐甲第,(僮)千人。斥车马帷帐器物以充其家。又以妻之,金十万斤,更名其曰当利公主。天子亲如五利之弟(第),使者存问共(供)给于道。自将相以下,皆置酒其家,献遗之。天子又刻玉印曰“天道将军”,使使衣羽衣,夜立白茅上,五利将军亦,立白茅上受印,以视(示)不臣也而佩“天道”者,且为天子道(导)天神也。于是五利常夜祠其家,欲以下神。后,东入海求其师云。大见数月,佩六印,贵震天下,而海上燕齐之间,莫不而自言有禁方能神仙矣。
其夏六月,汾阴巫为民祠魏脽后土营旁,见地如钩状,视得鼎。鼎大异于众鼎,无款识,怪之,言吏。吏告太守胜,胜。天子使验问巫得鼎无奸诈,乃以礼词,迎鼎至甘泉,从上行,荐之。至,有黄云焉。有鹿过,上自射之,因祭云。至长安,公卿大夫皆议尊宝鼎。天子曰:“间者河溢,岁数不登,故巡祭后土,祈为百姓育谷。今年,鼎局为出哉”有司皆言:“闻昔兴神鼎一,一者一统,天地万物所也。黄帝作宝鼎三,象天地人。禹收之金,铸九鼎,象九州。皆尝鬺上帝鬼神。其空足曰鬲,以象三德(享)承天祜。夏德衰,鼎迁于殷;殷德衰,鼎迁于周;周德衰,鼎迁于秦;秦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沦伏而不见(现)。《周颂》曰:“自堂祖基,自羊徂牛,鼐鼎及鼒;不吴不敖,胡考之休’今鼎至甘泉,以光润,承休无疆,合兹中山,有黄白云降,若兽为符,弓乘矢,,报祠大。唯受命而帝者心知其意而焉。鼎宜视(示)庙,臧(藏)于,以合。”制曰:“可。”
入海求蓬莱者,言蓬莱不远,而不能至者,不见其气。上乃遣望气佐候其气云。
其秋,,且郊。或曰“五帝,泰一之佐也,宜立泰一而上亲郊之”。上疑未定。
齐人曰:“今年得宝鼎,其冬辛已朔旦冬至与黄帝时。”卿有曰:“黄帝得室鼎,问于鬼臾区,对曰:‘黄帝得宝鼎,是岁己酉朔旦冬至;得天之,终而复始。’于是黄帝迎日推策二十岁复朔旦冬至,凡二十,三百八十年,黄帝仙登于天。”卿因所忠欲奏之。视其书,疑其妄言,谢曰:“室鼎事已矣。尚何以为!”卿因奏之。上大说(悦),乃召问卿。对曰:“受此书申公,申公已死。”上曰:“何人也?”卿曰:“齐人,与安期生通,受黄帝言,无书,独有此鼎书。曰‘汉兴复当黄帝之时。’曰‘汉之圣者,在高祖之孙曾孙也。宝鼎出而与神通,封禅。封禅七十二王,唯黄帝得上泰山封。’申公曰:‘汉帝亦当上封,上封则能仙登天矣。黄帝万诸侯,而君七千。天下名山八,而三在五在中国。华山、、太室山、泰山、东莱山,此五山黄帝之所常游,与神会。黄帝且战且学仙,百姓非其道,乃非鬼神者。百余岁然后得与神通。黄帝郊雍上帝,宿三月。鬼臾区号大鸿,死葬雍,故鸿家是也。其后黄帝接万灵明庭。明庭者,甘泉也。所谓寒门者,也。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下。鼎既成,有龙垂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龙七十余人,龙乃上去。余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龙髯拔,堕,堕黄帝之弓。百姓卬(仰)望黄帝既上天,乃抱其弓与龙髯号,故后世因名其处曰鼎湖,其弓曰乌。’”于是天子曰:“嗟乎!诚得如黄帝,吾视去妻子如脱耳。”拜卿为,使东候神于太室。
上遂郊雍,至,登,幸甘泉。令祠官宽舒等泰一祠坛,祠坛放(仿)泰一坛,三陵五帝坛环居其下,各如其方。黄帝西南,八通鬼道。泰一所用,如雍一畸物,而加醴枣脯之属,杀一牦牛以为俎豆牢具。而五帝独有俎豆进。其下四方地,为(饲)群神从者及北斗云。已祠,余皆燎之。其牛色白,白鹿居其中,彘在鹿中,鹿中水而酒之祭日以牛,祭月以羊彘。泰一则衣紫及绣。五帝各如其色,日赤,月白。
十一月辛已朔旦冬至,,天子始郊拜泰一。朝,则揖;而见泰一如雍郊礼。其曰:“天始以宝鼎神策授皇帝,朔而又,终而复始,皇帝敬拜见焉。”而衣上(尚)黄。其祠列火满坛,坛旁亨(烹)炊具。有司云“祠上有光”。公卿言“皇帝始郊见泰一云阳,有司奉嘉牲荐飨,是夜有美光,及昼,黄气上属天。”太史令谈、祠官宽舒等曰:“神灵之休,祐福兆祥,宜因此地立泰畤坛以明应。令太祝,秋及腊间祠。三岁天子一郊见。”
其秋,为伐,告祷泰一,,以象三星,为泰一,命曰:“灵旗”。为兵祷,则太史奉(捧)以指所伐国。而五利将军使不敢入海,之泰山祠。土人随验,实无所见。五利妄言见师,其方尽,多不。上乃诛五利。
其冬,公孙卿候神,言见仙人迹喉氏城上有物如雉,往来城上。天子亲幸缑氏视迹,问卿:“得毋效文成、五利乎?”卿曰:“仙者非有求人主,人主者求之。其道非宽暇。神不来。言神事, 如,积以岁,乃可致。”于是郡国各宫馆名山神祠所,以望幸矣。
其春,既灭南越,嬖臣以好音见。上善之,下公卿议,曰:“民间祠有鼓舞乐,今郊祀而无乐,岂乎?”公卿曰:“古者祠天地皆有乐,而可得而礼。”或曰:“泰帝使鼓五十弦瑟,悲,帝禁,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于是(赛)南越,祷祠泰一、后土,始用乐舞。召歌儿,作二十五弦及瑟自此起。
冬,上议曰:“古者先,然后封禅。”乃遂北巡朔方兵十余万骑,还祭黄帝冢,释兵。上曰:“吾闻黄帝不死,有冢,何也?”或对曰:“黄帝以仙上天,群臣葬其衣冠。”既至甘泉,为用事泰山,先类()泰一。
自得宝鼎,上与公卿议封禅。封禅用希(稀)旷绝,莫知其仪体,而群儒采封禅《尚书》、、《王制》之望祀射牛事。齐人丁公年九十余,曰:“封禅者,古不死之名也。秦皇帝不得上封。陛下必欲上,上即无风雨,遂上封矣。”上于是乃令诸儒习射牛,封禅仪。数年,至且行。天子既闻公孙卿及方士之言,黄帝以上封禅皆致怪物与神通,欲放(仿)黄帝以接神人蓬莱,比德于九皇,而颇采儒木以文之。群儒既已不能辩明封禅事,又拘于《诗》《书》古而不敢。上为封祠器视(示)群儒,群儒或曰“不与古同”,又曰“太常诸生行礼不如鲁善”,属图封事,于是上黜偃、霸,而尽罢诸儒弗用。
三月,乃东幸缑氏,礼登中岳在山上闻若有言“万岁”云。问上,不言;问下,下。乃令祠官加增太室祠,禁毋伐其山木,以山下户凡三百封崇高,,独给祠,无有所与。上因东上泰山,泰山草木未生,乃令人立之泰山颠。
上遂东巡海上,行礼祠。齐人之上疏言神怪奇方者以万数,乃发船,令言海中神山者数千人求蓬莱神人。公孙卿持常先行候名山,至东莱,言夜见大人,长数丈,之则不见,见其迹甚大,类禽兽云。群臣有言见一牵狗,言“吾欲见”,不见。上既见大迹,未信,及群臣又言老父,则以为仙人也。海上,与方士及间使求神仙人以千数。
四月,还至。上念诸儒及方士言封禅,难施行。天子至,礼祠。至,令儒者皮弁缙绅,射牛行事。封泰山下东方,如郊祠泰一之礼。广丈二尺,高九尺,其下则有。礼毕,天子独与侍中子侯上泰山,亦有封。其事皆。明日,下,禅泰山东北肃然山,如祭后土礼。天子皆亲拜见,衣上(尚)黄而尽用乐焉。江淮间为神藉。五色土益封。远方奇兽飞禽及白雉诸物,颇以加祠。牛象犀之属不用。皆至泰山,然后。封禅祠,其夜若有光,昼有白云出封中。
天子从禅还,坐,群臣上寿。。语在《武纪》。又曰:“古者天子五载一巡狩,用事泰山,诸侯有。其令诸侯各治泰山下。”
天子既已封泰山,无风雨,而方士更言蓬莱诸神将可得,于是上欣然庶几遇之,复东至海上望焉。奉车子侯暴病,一日死。上乃遂去,并(傍)海上,北至碣石,巡自,历北边至。五月,乃至甘泉,周万八千里云。
其秋,有星孛于东井。后十余日,有星。望气王朔言独见填(镇)星出如瓜,,复入。”有司皆曰:“陛下建汉家封禅,天其报德星云。”
来年冬,郊雍五帝,还,拜祠泰一。赞飨曰:“德星维休祥。仍出,耀光明。昭见(现),皇帝敬拜太祝之享。”
其春,公孙卿言见神人东莱山,若云“欲见天子”。天子于是幸缑氏城,拜卿为。遂至东莱,宿留之数日,毋所见,见大人迹云。复遣方士求神人采药以千数。是岁旱,天子既出亡(无)名乃祷,过祠泰山。还至,留二日,湛(沈)祠而去
是时既灭,粤人勇之乃言“粤人,而其祠皆见鬼,数有效。昔东瓯上敬鬼寿百六十岁。后世,故。”乃命粤巫立粤祝祠,安台无坛,亦祠天神帝百鬼,而以鸡卜。上信之,粤祠自此始
公孙卿曰:“仙人可见,上往常,以故不见。今陛下可为馆如缑氏城,置脯枣,神人宜可致。且仙人好楼居。”于是上令长安则作,甘泉则作,使卿持节设而候神人。乃作,置祠具其下,将招来神仙之属。于是甘泉更置前殿,始广诸宫室。夏,有芝生甘泉殿房内中。天子为塞河,兴通天,若有光云,乃下诏赦天下。
,伐。夏,旱。公孙卿曰:“黄帝时封则天旱,乾(干)封三年”上乃下诏:“天旱,意乾(干)封乎?其令天下尊祠焉。”
,上郊雍五畸,通,遂北出,历、鸣泽,自归,幸祠后土。
冬,上巡,至而东。潜之天柱山,号曰南岳。浮,自出机阳,过,礼其名山川。北至,并(傍)海上。四月,至奉高修封焉。
初,天子封泰山,泰山东北址古时有明堂处,处险不敞。上欲治明堂旁,未晓其制度。人公玉带上黄帝时明堂图。明堂中有一殿四面无壁,以茅盖,通水,水(环)宫垣,为,上有楼,从西南入,名曰昆仑,天子从之入,以拜祀上帝焉。于是上令奉高作明堂上,如。及是岁修封,则祠泰一、五帝于明堂上坐(座),合祠坐(座)对之。祠后土于下房,以二十太牢。天子从昆仑道入,始拜明堂如郊礼。,燎堂下。而上又上泰山,自有秘祠其颠。而泰山下祠五帝,各如其方,黄帝并赤帝所有司侍祠焉。山上举火,下悉应之。还幸甘泉,郊泰畤。幸汾阴,祠后土。
,幸泰山,以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日祀上帝于明堂,毋修封。其赞飨曰:“天增授皇帝神策,周而复始。皇帝敬拜泰一”东至海上,入海及方士求神者,莫验,然益遣,几(冀)遇之。灾。,上亲禅高里祠后土。临,将以望祀蓬莱之属,几(冀)至焉。
上还,以柏梁灾故,甘泉。公孙卿曰:“黄帝青灵台,十二日烧,黄帝乃治明庭。明庭,甘泉也。”方士多言古帝王有甘泉者。其后天子又朝诸侯甘泉,甘泉作诸侯邸。勇之乃曰:“粤俗有火灾,复起屋,必以大,用之。”于是作建章宫,度为千门万户。前殿。其东则,高二十余丈。其西则中,数十里。其北治大池,高二十余丈,名曰,池中有蓬莱、方丈、瀛州、壶梁。其南有璧门大鸟之属。立、井幹(干)楼,高五十丈,相属焉。
夏,汉改历,以正月为岁首,而色上(尚)黄,官太初元年。是岁,西伐,蝗大起。、洛阳虞初等以方祠诅匈奴、大宛焉。
明年,有司言雍五畤无牢孰(熟)具不备。乃令祠官进畤犊牢具,,而以本寓(偶)马代驹云。及诸名山川用驹者,悉以木寓(偶)马代。独行过亲祠,乃用驹,它礼如故。
明年,东巡海上,考神仙之属,未有验者。方士有言黄帝时为五城十二楼以候神人于,名曰。上许作之如方,名曰。上亲礼祠,上犊黄焉。
公玉带曰:“黄帝时虽封泰山,然令黄帝封东泰山,禅,然后不死。”天子既令设祠具,至东泰山,东泰山卑小,,乃令祠官礼之,而不封焉。其后令带奉祠候神物。复还泰山,修五年之礼如前,而加禅祠。石者,在泰山下址南方,方士言仙人间也,故上亲禅焉。
,复至泰山修封,还过祭
,复至泰山修封。东幸琅邪,礼,登,浮,用事八神。又祠神人于交门宫,若有乡(向)坐(座)拜者云
,上复修封于泰山。东游东莱,临大海。是岁,雍县无云如雷者三,或如虹气苍黄,若飞鸟集械阳宫南声闻四百里。陨石二,黑,有司以为美祥,以荐宗庙。而方士之侯神入海求蓬莱者终无验,公孙卿犹以大人之迹为。天子犹不绝,几(冀)遇其真。
诸所兴,如薄忌泰一及三一、冥羊、马行、,五。宽舒之祠官以岁时致礼。凡,皆大(太)祝领之。至如八神,诸明年、凡山它名祠,行过则祠,去则已。方士所兴祠,各自主,其人终则已,祠官不主。它祠皆如故。甘泉泰一、汾阴后土、三年亲郊祠,而泰山五年一修封。武帝凡五修封。昭帝即位,,未尝亲巡祭云。
宣帝即位,,故立三年,尊孝武庙为世宗,行所巡狩郡国皆立庙。告祠世宗庙日,有白鹤集后庭。以立世宗庙告祠孝昭寝,有雁五色集殿前。筑世宗庙,神光兴于殿旁,有鸟如白鹤,前赤后青。神光又兴于房中,如烛状。国世宗庙殿上有钟音,门户大开,夜有光,殿上尽明。上乃下诏赦天下。
时,大将军辅政,上共(恭)己正南面非宗庙之祀不出。,乃下诏曰:“盖闻天子尊事天地,修祀山川,古今通礼也。,上帝之祠阙而不亲十有余年,朕甚惧焉。朕亲饬躬齐(斋)戒,亲奉祀,为百姓蒙嘉气,获丰年焉。”
明年正月,上始幸甘泉,郊见泰畤,数有美祥。修武帝故事,盛车服,敬齐(斋)祠之礼,
其三月,幸河东,祠后土,有神爵(雀)集,改元为。制诏:“夫江海,百川之大者也,今阙焉无祠。其令祠官,以四时,祈为天下丰年焉。”自是五岳、四渎皆有常礼。东岳,中岳,南岳,西岳,北岳于上曲阳,于临晋,江于都,于平氏,于临邑界中,皆使者持节侍祠。唯泰山与河五祠,江水,余皆云。
时,南郡获白虎,献其皮牙爪,上为立祠。又以方士言,为随(隋)侯、剑宝、玉宝壁、周康宝鼎立四祠于未央宫中又祠室山于即墨,于下密,祠天封苑火井于。又立岁星、辰星、太白、荧惑、南斗祠于旁。又祠八神于曲城,石社石鼓于临朐,于腄,成山于不夜,莱山于黄。祠日,祠月。又祠四时于,蚩尤于近县鄠,则有、五床山、日月、五帝、仙人、玉女祠。有径路神祠,祭也。又立五龙山仙人祠及黄帝、天神、帝原水,凡四祠于
或言有金马碧鸡之神,可祭而致,于是遣王褒使持节而求之。
刘更生献淮南枕中洪宝苑秘之方,令铸作。事不验,更生坐论。张敞上疏谏曰:“愿明主时忘车马之好,斥远方士之虚语,帝王之术,太平庶几可兴也。”后尚方皆罢。
是时,得鼎,献之,下议,多以为宜荐见宗庙,如时故事。张敞好古文字,案(按)鼎而上议曰:“臣闻周祖始乎后稷,封于发迹于豳,大(太)王建国于岐梁文武兴于丰镐由此言之,则岐梁丰镐之间周旧居也,固宜有宗庙坛场祭祀之臧(藏),今鼎出于歧东,中有刻书曰:‘王命:“官此栒邑赐尔鸾黼黻雕戈。”尸臣稽首曰:“敢对扬天子休命。”’臣愚不足以古文,窃以传记言之,此鼎殆周之所以褒赐大臣,大臣子孙刻铭其先功,臧(藏)之于宫庙也。昔宝鼎之出于汾脽也,河东太守以闻,诏曰:‘朕巡祭后土,祈为百姓蒙丰年,今谷(歉)未报,鼎为出哉?’博问(抑)旧臧(藏)与(欤)?诚欲考得事实也。有司验脽上非旧臧(藏)处,鼎大八尺一寸,高三尺六寸,殊异于众鼎。今此鼎细小,又有,不宜荐见于宗庙。”制曰:“京兆尹议是。”
上自幸河东之明年正月,凤皇集,于所集处得玉宝,起步寿宫,乃下诏赦天下。后,凤皇神爵(雀)甘露降集京师,赦天下。其冬,凤皇集上林,乃作凤皇殿,以嘉瑞。明年正月,复幸甘泉,郊泰畤,改元曰。明年,幸雍祠五畤。其明年春,幸河东,祠后土,赦天下。后间岁,改元为。正月,上幸甘泉,郊泰畤。其夏,黄龙见钟虞铜人皆生毛,长一寸,时以为美祥。后间岁正月,上郊泰畤,因朝于甘泉宫。后间岁,改元为。正月,复幸甘泉,郊泰畤,又朝单于于甘泉宫。至冬而崩。凤皇下郡国凡五十余所。
元帝即位,遵旧仪,间岁正月,一幸甘泉郊泰畤,又东至河东祠后土,西至雍祠五畤。凡五奉泰畤、后土之祠。亦施恩泽,时所过毋出田租,赐百户牛酒,或赐爵,赦罪人。
元帝好儒,、韦玄成、匡衡等相继为公卿。禹建言汉家宗庙祭祀多不应古礼,上是其言。后韦玄成为丞相,议罢郡国庙,自、孝惠帝诸园寝庙皆罢。后无帝寝疾,梦神灵谴罢诸庙祠,上遂复焉。后或罢或,至哀、平不定。语在《韦玄成传》。
成帝初即位,丞相、御史大夫谭奏言:“帝王之事莫大乎承
天之序,承天之序莫重于郊祀,故圣王尽心极虑以建其制。祭天于南郊,就阳之义也;于北郊,即阴之象也。天之于天子也,因其所都而各飨焉。往者,孝武皇帝居甘泉宫,于云阳立泰畤,祭于宫南。今行常幸长安,郊见皇天反北之泰阴,祠后土反东之少阳,事与古制殊。又至云阳,溪谷中,厄(狭)且百里,汾阴则渡大川,有风波舟楫之危,皆非圣主所宜数乘。郡县治道共(供)张(帐),吏民困苦,百官烦费。劳所保之民,行危险之地,难以奉神灵而祈福祐,殆未合于承天之意。昔者周文武郊于丰镐,成王于洛邑。由此观之,天随王者所居而飨之,可见也。甘泉泰畤、河东后土之祠宜可徙置长安,合于古帝王。愿与群臣议定。”奏可。大司马车骑将军等八人以为所从来久远,宜如故。右将军、博士师丹、议郎翟方进等五十人以为《礼记》曰“燔柴于,祭天也;瘗薶于大(太)折,祭地也。”兆于南郊,所以定天位也。,祭地于大(太)折在北郊,就阴位也。郊处各在圣王所都之南北。《书》曰“越三日丁巳,用牲于郊,牛二”周公加牲,告徒新邑,定郊礼于。明王圣主,事天明,事地察。天地明察,神明章矣。天地以王者为主,故圣王制祭天地之礼必于国郊。长安,圣主之居,皇天所观视也。甘泉、河东之祠非神灵所飨,宜徙就正阳大(太)阴之处。违俗复古,循圣制,定天位,如礼便。于是衡、谭奏议曰:“陛下圣德匆(聪)明,,览(揽)群下使各悉心尽虑,议郊祀之处,天下幸甚,臣闻广谋从众,则合于天心,故《洪范》曰‘三人占,则从二人言’,言少从多之义也。当在古,宜于万民,则依而从之;违道寡与,则废而不行。今议者五十八人,其五十人言当徙之义,皆著于经传,同于上世,便于吏民;八人不案经艺考古制,而以为不宜,无法之议,难以定吉凶。曰:‘正稽古立功立事,可以永年,丕天之大律。’《诗》曰‘毋曰高高在上,涉降厥士,日监在兹言天之日监王者之处也。又曰‘乃眷西顾,此维予宅,言天以文王之都为居也。宜于长安定南北郊,为万世基。”天子从之。
既定,衡言:“甘泉泰畤紫坛,八宣通象八方。五帝坛周环其下,又有群神之坛。以《尚书》六宗、望山川、遍群神之义,紫坛有文章采镂之饰及玉、女乐,石坛、仙人祠,瘗(辂)、骍驹,寓(偶)龙马,不能得其象于古。臣闻郊柴飨帝之义,扫地而祭,上(尚)质也。歌舞《云门》以俟天神,歌舞《咸池》以俟地祇,其牲用犊,其席,其器陶,皆因天地之性,贵诚上(尚)质,不敢修其文也。以为神祗功德至大,虽修精微而备庶物,犹不足以报功,唯至诚为可,故上(尚)质不饰,以章天德。紫坛伪饰、女乐、栾路、骍驹、龙马、石坛之属,宜皆勿修。”
衡又言:“王者各以其礼制事天地,非因所立而继之。,本秦侯各以其意所立,非礼之所载术也。汉兴之初,仪制未及定,即且因秦故祠,复立北畤。今既稽古,建定天地之大礼,郊见上帝,青赤白黄黑五方之帝皆毕陈,各有位馔,祭祀备具。诸侯所妄造,王者不当长遵。及北畤,,不宜复修。”天子皆从焉。及陈宝祠,由是皆罢。
,上始祀南郊,赦及中都官耐罪囚徒。是岁衡、谭复条奏:“县官给祠郡国候神方士使者所祠,凡六百八十十三所,其二百八所应礼,及疑无明文,可奉祠如故。其余四百七十五所不应礼,或,请皆罢。”奏可。本,唯山川诸星十五所为应礼云。若诸布、诸严、诸逐,皆罢。杜主有五祠,置其一。又罢高祖所立梁、晋、秦、荆巫、九天、南山、之属,及孝文渭阳、孝武、三一、黄帝、冥羊、马行、泰一、皋山山君、武夷、夏后启母石、万里沙,八神、延年之属,及孝宣参山、蓬山、之罘、成山、莱山、四时、蚩尤、劳谷、五床、仙人、玉女、径路、黄帝、天神、之属,皆罢。侯神方士使者、副佐本草待诏七十余人皆归家
明年,匡衡坐事免官爵。众庶多言不当变动祭祀者。又初罢甘泉泰畤作南郊日,大风坏甘泉竹宫,折拔畤中树木十围以上百余。天子异之,以问刘向。对曰:“尚不欲绝种祠,况于国之神宝旧畤!且甘泉、汾阴及雍五畤始立,皆有神祇感应,然后营之,非而已也。武、宣之世,奉此三神,礼敬备,神光尤著。祖宗所立神祇旧位,诚未易动。及陈宝祠,自秦文公至今七百余岁矣,汉兴世世常来,光色赤黄,长四五丈,祠而息,音声,野鸡皆雒。每见雍太祝祠以太牢,,似为福祥。高祖时五来,文帝二十六来,武帝七十五来,宣帝二十五来,初元元年以来亦二十来,此阳气旧祠也。及汉宗宗庙之礼,不得擅议,皆祖宗之君与贤臣所共定。古今异制,经无明文,至尊至重,难以疑说正也。前始纳贡禹之议,后人相因,多所动摇。《易大传》曰:‘。’恐其咎不独止禹等。”上意之。
后上以无继嗣故,白:“盖闻王者承事天地,交接泰一,尊莫著于祭祀。孝武皇帝大圣通明,始建之祀,营泰畤于甘泉,定后土于汾阴,而神祇安之,飨(享)国长久,子孙蕃滋,累世遵业,福流于今。今皇帝宽仁孝顺,奉循圣绪,靡有大愆,而久无继嗣。思其咎职,殆在徒南北郊,违先帝之制,改神祇旧位,失天地之心,以妨继嗣之福。春秋六十,,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朕甚悼焉。《春秋》复古,。其复甘泉泰畤,汾阴后土如故,及雍五畤、陈宝祠在陈仓者。”天子复亲郊礼如前。又复长安、雍及郡国祠著明者且半。
成帝末年颇好鬼神,亦以无继嗣故,多上书言祭祀方术者,皆得待诏,祠祭上林苑中长安城旁,费用甚多,然无大贵盛者。说上曰:“臣闻明于天地之性,不可或(惑)以神怪;知万物之情,不可以非类。诸背仁义之正道,不尊《五经》之法言,而盛称奇怪鬼神,广崇祭祀之方,求报无福之祠,及言世有仙人,服食之药,遥轻举,登倒景(影),,浮游蓬莱,者,皆奸人惑众,挟,怀诈伪,以欺罔世主。听其言,,若将可遇;求之,如系风捕景(影),终不可得。是以明王距(拒)而不听,。昔周史苌弘欲以鬼神之术辅尊灵王会朝诸侯,而周室愈微,诸侯愈叛。楚怀王降祭祀,事鬼神,欲以获福助,秦师,而兵挫地削,身辱国危。秦始皇初并天下,甘心于神仙之道,遣、韩终之属多贵童男童女入海求神采药,因逃不还,天下怨恨。汉兴,新垣平、齐人少翁、公孙卿、栾大等,皆以仙人、黄冶、祭祠、事鬼使物、入海求神采药贵幸,赏赐累千金。大尤尊盛,至妻公主,爵位重累,震动海内。之际,燕齐之间方士瞋目扼腕,言有神仙祭祀致福之术者以万数。其后,平等皆以术穷,诛夷伏辜。至中,有天渊玉女、巨鹿神人、师张宗之奸,纷纷复起。夫周秦之末,之隆,已尝专意散财,厚爵禄,竦精神,举天下以求之矣。旷日经年,靡有毫氂(厘)之验,足以揆今。经曰:‘享多仪,仪不及物,惟曰不享’《论语》说曰:‘子不语怪神’唯陛下距(拒)绝此类,毋令奸人有以窥朝者。”上善其言。
为大司马卫将军辅政,说商曰:“‘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渝祭,言奉天之道,贵以诚质大得民心也。行秽祀丰,犹不蒙祐;德修荐薄,吉必大来。古者坛场有常处,燎禋有常用,赞见有常札;牺牲玉帛虽备而财不匮。车舆臣役虽动而用不劳。是故每举其礼,者欢说(悦),所历,。今甘泉、河东天地郊祀,咸失方位,违阴阳之宜。及雍五畤皆旷远,奉尊之役休而复起,缮治共(供)张(帐),皇天著象殆可略知。前上甘泉,先驱失道;礼月之夕,复迷。祠后土还,临河当渡,疾风起波,船不可御。又雍大雨,坏垣。乃三月甲子,震电灾门。祥瑞未著,咎征仍臻。三郡所奏,皆有变故。不飨(享),何以甚此!《诗》曰‘率由旧章。旧章,先王法度,文王以之,交神于祀,子孙千亿,宜如异时公卿之议,复还长安南北郊。”
哀帝即位,寝()疾,博征方术士,京师诸县皆有侍祠使者,尽复前世所常兴诸神祠官,凡七百余所,一岁三万七千祠云。
,复令诏有司曰:“皇帝孝顺,奉承圣业,靡有解(懈)怠,而久疾未廖夙夜唯思,殆继体之君不宜改作。其复甘泉泰畤、汾阴后土祠如故。”上亦不能亲至,遣有司行事而礼祠焉。后三年,哀帝崩。
平帝,大司马王莽奏言:“王者父事天,故称天子。孔于曰:‘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王者尊其考,欲以配天,缘之意,欲尊祖,推而上之,遂及始祖。是以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礼记》天子祭天地及山川,岁遍。《春秋榖梁传》以十二月辛卜,正月上辛郊高皇帝受命,因雍四畤起北畤,而备五帝,未共(供)天地之祀。孝文十六年用新垣平,初起渭阳五帝庙,祭泰一、地祇,以太祖高皇帝配。日冬至祠泰一,夏至祠地祇,皆并祠五帝,而共(供)一,上亲郊拜。后平伏诛,乃不复自亲,而使有司行事。孝武皇帝祠雍,曰:“今上帝朕亲郊,而后土无祠,则礼不答也。’于是元鼎四年十一月甲子始立后土祠于汾阴。或曰,五帝,泰一之佐,宜立泰一。五年十一月癸未始立泰一祠于甘泉,一郊,与雍更祠,亦以高祖配,不岁事天,皆未应古制。建始元年,徒甘泉泰畤、河东后土于长安南北郊。,以未有皇孙,复甘泉、河东祠。绥和二年,以卒不获佑,复长安南北郊。建平三年,惧孝哀皇帝之疾未瘳,复甘泉、汾阴祠,竟复无福。臣谨与太师、长乐少府平晏、大司农左咸、中垒校尉刘歆、太中大夫朱阳、博士薛顺、议郎国由等六十七人议,皆曰宜如建始时丞相衡等议,复长安南北郊如故。”
莽又颇改其祭礼,曰:“《周官》天地之祀,乐有别有合。其合乐曰‘以、六钟、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祀天神,祭地祇,祀四望,祭山川,享先妣先祖。凡六乐,奏六歌,而天地神祇之物皆至四望,盖谓日月星海也。三光高而不可得亲,海广大无限界,故其乐同。祀天则天文从,祭地则地理从。三光,天文也。山川,地理也。天地合祭,先祖配天,配地,其谊(义)一也。天地合精,夫妇判合。祭天南郊,则以地配,一体之谊(义)也。天地位皆南乡(向),同席,地在东,共牢而食。高帝、高后配于坛上,西乡(向),后在北,亦同席共牢。陶匏。《礼记》曰天子籍田千亩以事天地繇(由)是言之,宜有黍稷。天地用牲一,燔燎瘗薶用牲一,高帝、高后用牲一。天用牲左,及黍稷燔燎南郊;地用牲右,及黍稷瘗于北郊。其旦,东乡(向)再拜朝日;其夕,西乡(向)再拜夕月。然后孝弟(悌)之道备。而神祐嘉享,万福降辑(集)。此天地合祀,以祖妣配者也。其别乐曰‘冬日至,于地上之圜(圆)丘奏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夏日至,于泽中之方丘奏乐八变,则地祇皆出’天地有常位,不得常合,此其各特祀者也。阴阳之别于日,其会也以孟春正月上辛若丁。天子亲合祀天地于南郊,以高帝、高后配。阴阳有离合,《易》曰‘分阴分阳,迭用柔刚’以日冬至使有司奉祠南郊,高帝配而望群阳,日夏至使有司奉祭北郊,高后配而望群阴,皆以助致微气,通道(导)幽弱。,故天子不亲而遣有司,所以正,复圣王之制,显太祖之功也。渭阳祠勿复修。群望未悉定,定复奏。”奏可。三十余年间,天地之祠五徒焉。
后莽又奏言:“《书》曰‘类()于上帝,禋于六宗三家说六宗,皆曰上不及天,下不及地,旁不及四方,在六者之间,助阴阳变化,实一而名六,名实不相应。《礼记》祀典,。天文日月星辰,所昭仰也;地理山川海泽,所生殖也。《易》有,《乾》《坤》不相逮,不相悖,通气,然后能变化,成万物也。臣前奏徒甘泉泰畤、汾阴后土皆复于南北郊。谨案‘兆五帝于四郊’,山川,今五帝兆居在雍五畤,不合于古。又日月雷风山泽,《易》卦六子之尊气,所谓六宗也。星辰水火沟渎,皆六宗之属也。今或未特祀,或无兆居。谨与太师、大司徒宫、羲和欲等八十九人议,皆曰天子父事天,母事地,今称天神曰皇天上帝,泰一兆曰泰畤,而称地祇曰后土,与中央黄灵同,又兆北郊未有尊称。宜令地祇称皇地后祇,兆曰广畤。《易》曰‘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分群神以类相从为五部,兆天地之别神:中央帝黄灵后土畤及日庙、北辰、北斗、填星、中宿中宫于长安城之未地兆;东方帝太昊青灵勾芒畤及雷公、风伯庙、岁星、东宿东宫于东郊兆;南方炎帝赤灵祝融畤及荧惑星、南宿南宫于南郊兆;西方帝少皞白灵蓐收畤及太白星、西宿西宫于西郊兆;北方帝颛顼黑灵玄冥畤及月庙、雨师庙、辰星、北宿北宫于北郊兆。”奏可。于是长安帝诸庙兆峙甚盛矣。
莽又言:“帝王建立社稷,百王不易。社者,土也。宗庙,王者所居。稷者,百谷之主,所以奉宗庙,共(供),人所食以生活也。王者莫不尊重亲祭,自为之王,礼如宗庙。《诗》曰‘乃立冢土。又曰‘以御田祖,以祈甘雨。《礼记》曰‘唯祭宗庙社稷,为’。圣汉兴,礼仪稍定,已有官社、未立官稷”遂于官社后立官稷,以夏禹配食官社,后稷配食官稷。稷种毅树牧岁贡五色土各一斗。
莽篡位二年,兴神仙事,以方士苏乐言,起于宫中。,作乐其上,顺风作,又种于殿中,各顺色置其方面,先鬻(煮)鹤髓、毒冒(瑇瑁)、犀玉二十余物渍种计粟斛成一金,言也。以乐为,令之。莽遂崇鬼神淫祀,至其未年,自天地六宗以下至诸小鬼神,凡千七百所用三牲鸟鲁三千余种。后不能备,乃以鸡当骛雁,犬当糜鹿。数下诏自以当仙,语在
赞曰:汉兴之初,庶事草创,唯一略定朝廷之仪。若乃正朔、服色、郊望之事,数世犹未章焉。至于孝文,始以夏郊,而张仓(苍)据水德公孙臣、更以为上德,卒不能明。孝武之世,文章为盛,太初改制,而兒宽、司马迁等犹从之言,服色数度,遂顺黄德。,秦在水德,故谓汉据土而克之。刘向父子以为帝出于,故包(庖)羲氏始受木德,其后以母传子终而复始,自神农、黄帝下历唐虞三代而汉得火焉。故高祖始起,神母夜号,著赤帝之符,旗章遂赤,自得天统矣昔共工氏以水德间于木火,与秦同运,非其次序,故皆不永。由是言之,祖宗之制盖有自然之应,顺时宜矣。究观方士祠官之变,谷永之言,不亦正乎!不亦正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