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列传总论
◎奸臣上○耶律乙辛 张孝杰 耶律燕哥 萧十三
《春秋》褒贬，善恶并书，示劝惩也。
起先，
故迁、固传佞幸、酷吏，欧阳修则并奸臣录之，
乙辛的母亲正当怀孕之时，
将俾为君者知所鉴，为臣者知所戒。
于夜里梦见与黑羊搏斗，
此天地圣贤之心，国家安危之机，治乱之原也。
拔断其角与尾。
辽自耶律乙辛而下，奸臣十人，其败国皆足以为戒，
醒来后占梦，
故列於《传》。
术士说：
耶律乙辛专权始末
耶律乙辛，字胡睹衮，五院部人。
“这是吉兆。
父迭剌，家贫，服用不给，
羊去掉角、尾为王字，
部人号“穷迭剌 ”。
你将来有子当为王。”
初，乙辛母方娠，夜梦手搏羖羊，
待到乙辛出生，
拔其角尾。既寤占之，术者曰“此吉兆也。
正好在路途中，
羊去角尾为王字，汝后有子当王”及乙辛生，适在路，
没有水用来浴身，
无水以浴，
车轮旋转，
回车破辙，
碾乱了车辙，
忽见涌泉。
忽然间就涌出一股泉水。
迭剌自以得子，
迭剌因为生了个好儿子，
欲酒以庆，
想找酒来庆贺，
闻酒香，
闻得酒香，
於草棘间得二榼，
在草丛中得到两只酒木盍，
因祭东焉。
于是东向而祭。
乙辛幼慧黠。
乙辛幼时机智灵巧。
尝牧羊至日昃，
曾经牧羊到日已偏西，
迭剌视之，
迭剌去看他，
乙辛熟寝。
乙辛正熟睡。
迭剌触之觉，
迭剌碰醒了他，
乙辛怒曰“何遽惊我。
乙辛发怒说：“怎么吵醒我！
适梦人手执日月以食我，
刚刚梦见神人手持太阳和月亮喂给我吃，
我已食月，
我已吃了月亮，
啖日方半而觉，
吃太阳刚刚吃了一半就醒了，
惜不尽食之”迭剌自是不令牧羊。
可惜没有吃完。”迭剌从此不让他牧羊了。
及长，
成年后，
美风仪，
容貌隽美，
外和内狡。
外表和顺，内心狡黠。
重熙中，
重熙年间(1032～1055)，
为文班吏，
为文班吏，
掌太保印，
掌太保印，
陪从入宫。
陪从入宫。
皇后见乙辛详雅如素宦，
皇后见乙辛安详文雅却在做无实权的闲官，
令补笔砚吏。
便将他补为笔砚吏；
帝亦爱之，
皇上也喜欢他，
累迁护卫太保。
累迁到护卫太保。
道宗即位，
道宗即位，
以乙辛先朝任使，
因乙辛为先朝任用之人，
赐汉人户四十，
赐予汉人四十户，
同知点检司事，
同知点检司事，
常召决疑议，
常常召见他处理疑难议案，
升北院同知，
升之为北院同知，
历枢密副使。清宁五年，为南院枢密使，
又任过枢密副使。
改知北院，封赵王。九年，
清宁九年(1063)，
耶律仁先为南院枢密使，
耶律仁先为南院枢密使，
时驸马都尉萧胡睹与重元党，
当时驸马都尉萧胡睹与重元结党，
恶仁先在朝，
忌恨仁先在朝中执政，
奏曰“仁先可任西北路招讨使”帝将从之。
上奏说“：仁先可以担任西北路招讨使。”皇上准备听从。
乙辛奏曰“臣新参国政，
乙辛上奏说“：臣新近参预国政，
未知治体。
不知治事之体。
仁先乃先帝旧臣，
仁先乃是先帝旧臣，
不可遽离朝廷”帝然之。
不能这么快就离开了朝廷。”皇上认为有理。
重元乱平，
重元乱平，
拜北院枢密使，
拜为北院枢密使，
进王魏，
进封为魏王，
赐匡时翊圣竭忠平乱功臣。
赐为匡时翊圣竭忠平乱功臣。
咸雍五年，
咸雍五年(1069)，
加守太师。
加守太师。
诏四方有军旅，
诏令若四方有军事，
许以便宜从事，
特准他便宜行事，
势震中外，
于是威势震慑朝廷内外，
门下馈赂不绝。
门下送礼及行贿的接连不断。
凡阿顺者蒙荐擢，
凡是阿附他的人都得到荐举提拔，
忠直者被斥窜。
忠直不阿的人则被贬斥、放逐。
大康元年，
大康元年(1075)，
皇太子始预朝政，
皇太子开始参预朝政，
法度修明。
法令制度整饬清明。
乙辛不得逞，
乙辛不能得志，
谋以事诬皇后。
阴谋找个借口诬告皇后。
后既死，
皇后死了，
乙辛不自安，
乙辛心中不安，
又欲害太子。
又想害太子。
乘间入奏曰“帝与后如天地并位，
他找个机会入宫上奏说“：帝与后正如天、地并立，
中宫岂可旷”盛称其党驸马都尉萧霞抹之妹美而贤。
中宫怎能无人呢？”盛赞其党人驸马都尉萧霞抹之妹美丽且贤惠。
上信之，
皇上听信他的话，
纳於宫，
纳于宫中，
寻册为皇后。
不久册立为皇后。
时护卫萧忽古知乙辛奸状，
当时护卫萧忽古知道乙辛奸恶之状，
伏桥下，
埋伏于桥下，
欲杀之。
想杀掉他。
俄暴雨坏桥，
不一会儿暴雨冲坏了桥，
谋不遂。
计划没有得逞。
林牙萧岩寿密奏曰“乙辛自皇太子预政，
林牙萧岩寿上奏说“：乙辛从皇太子参预政事起，
内怀疑惧，
心怀疑惧，
又与宰相张孝杰相附会。
又与宰相张孝杰互相依附。
恐有异图，
恐怕有反叛之图谋，
不可使居要地”出为中京留守。
不能让他身居要职。”皇上便出之为中京留守。
乙辛泣谓人曰“乙辛无过，
乙辛哭着对人说“：乙辛没什么过错，
因谗见出”其党萧霞抹辈以其言闻於上。
因为谗言被贬出京。”其党人萧霞抹之流将他的话说给皇上听。
上悔之。
皇上后悔了。
无何，
不久，
出萧岩寿为顺义军节度使，
出萧岩寿为顺义军节度使，
诏近臣议召乙辛事。
诏令近臣商议召回乙辛之事。
北面官属无敢言者，
一应臣僚无人敢言，
耶律撒剌曰“初以萧岩寿奏出乙辛，
耶律撒剌说：“当初因为萧岩寿上奏，贬出乙辛。
若所言不当，
如果所奏不对，
宜坐以罪，
就该将他治罪；
若当，
如果说的对，
则不可复召”累谏不从。
就不该再召回乙辛。”多次上谏，皇上不从。
乃复召为北院枢密使。
竟又召回乙辛任北院枢密使。
时皇太子以母后之故，
当时皇太子因为母后的去世，
忧见颜色。
忧形于色。
乙辛党欣跃相庆，
乙辛党人喜不自胜，
谗谤沸腾，
纷纷进谗言诽谤，
忠良之士，斥逐殆尽。
忠直善良之士差不多都被贬逐尽净。
乙辛因萧十三之言，
乙辛依萧十三之言，
夜召萧得里特谋构太子，
夜里召见萧得里特阴谋设计陷害太子，
令护卫太保耶律查剌诬告耶律撒剌等同谋立皇太子。
让护卫太保耶律查剌诬告耶律撒剌等人一起商议扶立皇太子。诏令审查，
诏按无迹而罢。
因没有证据而作罢。
又令牌印郎君萧讹都斡诣上诬首“耶律查剌前告耶律撒剌等事皆实，
又让牌印郎君萧讹都斡到皇上那里自首“：耶律查剌上次告发耶律撒剌等，其事体均属事实，
臣亦与其谋。
我也参与其谋划。
本欲杀乙辛等而立太子。
本来想杀乙辛等人而立太子。
臣等若不言，
我们几人如果不来说明，
恐事白连坐”诏使鞫劾，
恐怕事情败露受到株连。”诏令加以审讯，使揭发他人，
乙辛迫令具伏。
乙辛迫使他们全部承认。
上怒，
皇上动了怒，
命诛撒剌及速撒等。
命令诛杀撒剌及速撒等人。
乙辛恐帝疑，
乙辛恐怕引起皇上怀疑，
引数人庭诘，
便领几个人到法庭上盘问，
各令荷重校，
让他们戴上沉重的枷具，
绳系其颈，
用绳索缠缚其颈，
不能出气，
不能出气，
人人不堪其酷，
人人都无法忍受酷刑，
惟求速死。
只求早点死去。
反奏曰“别无异辞”时方暑，
乙辛回过头来上奏说“：与原告所招完全相同。”当时天气正热，
尸不得瘗，
尸首不得下葬，
以至地臭。
以至连地都臭了。
乃囚皇太子於上京，
于是将皇太子囚禁于上京，
监卫者皆其党。
看守的人都是乙辛之党。
寻遣萧达鲁古、撒把害太子。
不久又派萧达鲁古、撒把等人去杀皇太子。
乙辛党大喜，
乙辛党人大喜，
聚饮数日。
欢聚饮酒数日。
上京留守萧挞得以卒闻。
上京留守萧挞得报告太子已死。
上哀悼，
皇上哀痛伤心，
欲召其妻，
想召回其妻子，
乙辛阴遣人杀之，以灭其口。
乙辛暗里派人杀了她以灭口。
五年正月，
五年(1079)正月，
上将出猎，
皇上要出外狩猎，
乙辛奏留皇孙，
乙辛奏请留下皇孙，
上欲从之。
皇上想听他的。
同知点检萧兀纳谏曰“陛下若从乙辛留皇孙，
同知点检萧兀纳上谏说“：陛下如果听乙辛的话留下皇孙，
皇孙尚幼，
皇孙年纪尚幼小，
左右无人，
左右无人，
愿留臣保护，
请留下我来保护，
以防不测”遂与皇孙俱行。
以防不测。”于是与皇孙一同出行。
由是上始疑乙辛，
从此皇上开始怀疑乙辛，
颇知其奸。
渐渐察觉其奸邪。
会北幸，
适逢皇上北上，
将次黑山之平淀，
将要驻扎于黑山之平淀，
上适见扈从官属多随乙辛后，
看见随从众官大多跟在乙辛后面，
恶之，
厌恨起来，
出乙辛知南院大王事。
便出乙辛知南院大王事。
及例削一字王爵，
按例削去一字王爵，
改王混同，
改为混同王，
意稍自安。
心里才稍稍自宽。
及赴阙入谢，
待到乙辛入宫中称谢时，
帝即日遣还，
皇上于当日遣回，
改知兴中府事。
改为知兴中府事。
七年冬，
七年(1081)冬，
坐以禁物鬻入外国，
因犯将违禁物品卖入外国之罪，
下有司议，
下有司议罪，
法当死。
依法当处死。
乙辛党耶律燕哥独奏当入八议，
乙辛党人耶律燕哥独奏应该定为八议之罪，
得减死论，
得以免死论处，
击以铁骨朵，
以铁骨朵击之，
幽於来州。
幽禁于来州。
后谋奔宋及私藏兵甲事觉，
后来阴谋逃奔入宋，又加以私藏兵甲之事败露，
缢杀之。
被缢杀。
乾统二年，
乾统二年(1102)，
发冢，
挖开其坟墓，
戮其尸。
开棺戮尸。
张孝杰与耶律燕哥
张孝杰，
张孝杰，
建州永霸县人。
建州永霸县人。
家贫，
家境贫穷，
好学。
好学。
重熙二十四年，
重熙二十四年(1055)，
擢进士第一。
擢拔进士第一。
清宁间，
清宁年间，
累迁枢密直学士。
累迁为枢密直学士。
咸雍初，
咸雍初，
坐误奏事，
因误奏事情获罪，
出为惠州刺史。
出贬为惠州刺史。
俄召复旧职，
不久召回恢复原职，
兼知户部司事。
兼知户部司事。
三年，
三年(1057)，
参知政事，
任参知政事，
同知枢密院事，
同知枢密院事，
加工部侍郎。
加工部侍郎。
八年，
八年(1062)，
封陈国公。
封陈国公。
上以孝杰勤干，
道宗因为孝杰勤勉干练，
数问以事，
多次向他询问事务，
为北府宰相。
任北府宰相。
汉人贵幸无比。
汉人之中无人可比其贵显宠幸。
大康元年，
大康元年(1075)，
赐国姓。
赐给国姓。
明年秋猎，
次年秋猎，
帝一日射鹿三十，
皇上一日之中射得三十只鹿，
燕从官。
宴饮从行官员。
酒酣，
酒至尽兴，
命赋《云上於天诗》，
命孝杰做《云上于天诗》，
诏孝杰坐御榻旁。
诏令孝杰坐于御榻旁边。
上诵《黍离》诗“知我者谓我心忧，
皇上朗诵了《离黍》诗：“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孝杰奏曰“今天下太平，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孝杰奏道“：当今天下太平，
陛下何忧。
陛下何忧？
富有四海，
皇上您富有四海，
陛下何求”帝大悦。
您又何求？”皇上大喜。
三年，
三年(1077)，
群臣侍燕，
群臣侍宴，
上曰“先帝用仁先、化葛，
皇上说“：先帝任用仁先、化葛，
以贤智也。
因为他们贤德有才智。
朕有孝杰、乙辛，
我如今有孝杰和乙辛，
不在仁先、化葛下，
不在仁先、化葛之下，
诚为得人”欢饮至夜，
确实是用人用得得当。”畅快地饮酒，
乃罢。
直到深夜才撤席。
是年夏，
这年夏天，
乙辛谮皇太子，
乙辛诬陷皇太子，
孝杰同力相济。
孝杰与他同力相助。
及乙辛受诏按皇太子党人，
及至乙辛受诏究治皇太子党人，
诬害忠良，
诬蔑陷害忠良，
孝杰之谋居多。
孝杰之谋划居多。
乙辛荐孝杰忠於社稷，
乙辛推荐称赞孝杰忠于社稷，
帝谓孝杰可比狄仁杰，
皇上说孝杰可与狄仁杰相比拟，
赐名仁杰，
赐名为仁杰，
乃许放海东青鹘。
又准许他放海东青鹘。
六年，
六年(1080)，
既出乙辛，
皇上既已出贬乙辛，
上亦悟孝杰奸佞，
也醒悟到孝杰也是奸佞之辈，
寻出为武定军节度使。
不久出贬为武定军节度使。
坐私贩广济湖盐及擅改诏旨，
因私自贩卖广济湖盐以及擅自涂改诏书获罪，
削爵，
削去爵位，
贬安肃州，
贬为安肃知州，
数年乃归。
几年之后才回。
大安中，
大安年间，
死於乡。
在家乡死去。
乾统初，
乾统初，
剖棺戮尸，
被剖棺戮尸，
以族产分赐臣下。
并将其家族的财产分赐给臣下。
孝杰久在相位，
孝杰久居相位，贪求财物，
贪货无厌，
贪得无厌，
时与亲戚会饮，尝曰“无百万两黄金，不足为宰相家”初，
当时与亲戚相聚饮酒，
孝杰及第，诣佛寺，忽迅风吹孝杰幞头，
曾经说道“：
与浮图齐，坠地而碎。有老僧曰“此人必骤贵，
没有百万两黄金，
然亦不得其死”竟如其言。
耶律燕哥，
不足以称为宰相之家。”
字善宁，季父房之后。四世祖铎稳，
当初，
太祖异母弟。父曰豁里斯，官至太师。
孝杰中了进士，
燕哥狡佞而敏。清宁间，为左护卫太保。
前往佛寺，
大康初，转北面林牙。初，
忽然一阵疾风吹落了孝杰的幞头，
耶律乙辛自中京留守复为枢密使，以燕哥为耳目，凡闻见必以告。
与佛像平齐，
乙辛爱而荐之，帝亦以为贤，拜左夷离毕。
坠到地上便粉碎了。
及皇太子被诬，帝遣燕哥往讯之，太子谓燕哥曰“帝惟我一子，
有个老僧说“：
今为储嗣，复何求，敢为此事。
此人必定会骤然贵显，
公与我为昆弟行，当念无辜，达意於帝”祷之甚恳。
然而也不得善终。”
萧十三闻之，谓燕哥曰“宜以太子言易为伏状”燕哥颔之，尽如所教以奏。
最终如其所言。
及太子被逐，乙辛杀害忠良，多燕哥之谋，
萧十三，
为契丹行宫都部署。五年夏，拜南府宰相，
蔑古乃部人。
迁惕隐。大安三年，为西京留守，
父铎鲁斡，
致仕。寿隆初，以疾卒。
历任节度使。
萧十三阴谋策划
萧十三，蔑古乃部人。父铎鲁斡，
十三能言善辩，
历官节度使。十三辨黠，
灵巧聪明，
善揣摩人意。
善于揣摩他人之心意。
清宁间，
清宁年间，
以年劳迁护卫太保。
根据任职的年数和劳绩迁任为护卫太保。
大康初，
大康初，
耶律乙辛复入枢府，
耶律乙辛再度进入枢密府，
益横恣。
更加骄横无忌。
时十三出入乙辛家，
当时萧十三出入于耶律乙辛家中，
以朝臣不附者辄使出之，
觉得哪个朝臣不阿附于他们便将他贬至京外任职，
十三由宿卫迁殿前副点检。
十三由宿卫迁任殿前副点检。
三年夏，
三年(1077)夏，
护卫萧忽古等谋杀乙辛，
护卫萧忽古等人图谋杀乙辛，
事觉下狱。
事情败露被关入监牢。
十三谓乙辛曰“今太子犹在，
十三对乙辛说：“如今太子还活着，
臣民属心。
臣民归心于他。
大王素无根柢之助，
大王您在国中一向没有稳固的根基，
复有诬皇后之怨。
又有诬害皇后的怨仇。
若太子立，
如果太子即位，
王置身何地。
大王您何处容身呢？应该仔细地加以考虑。”
宜熟计之”乙辛曰“吾忧此久矣”是夜，
乙辛说“：我担心这一点已经好久了！”当天夜里，
召萧得里特谋所以构太子事。
召来萧得里特商议如何陷害太子之事。
十三计既行，
十三之策略既已得到采行，
寻迁殿前都点检，
不久便迁任殿前都点检，
兼同知枢密院事。
兼同知枢密院事。
复令萧讹都斡等诬首耶律查剌前告耶律撒剌等事皆实，
十三又命令萧讹都斡等人诬告说，耶律查剌上次告发耶律撒剌等人之事都是实情，
诏究其事。
皇上下令查究其事，
太子不服，
太子不服。
别遣夷离毕耶律燕哥问太子，
另派夷离毕耶律燕哥审问太子，
太子具陈所以见诬之状。
太子详细地陈说了如何遭到诬陷的情形。
十三闻之，
十三听说后，
谓燕哥曰“如此奏，
对燕哥说：“像这样陈奏于皇上，
则大事去矣，
则大事去矣！
当易其辞为伏款”燕哥入，
应当将他所说的话改为招认罪状。”燕哥入宫，
如十三言奏之。
依十三所言禀奏。
上大怒，
皇上大怒，
废太子。
废去太子。
太子将出，
太子将要出京，说：
曰“我何罪至是”十三叱令登车，
“我有何罪该受如此处罚！”十三呵叱让他上车，
遣卫卒阖车门。
派卫兵关上车门。
是年，
同年，
迁北院枢密副使，
十三迁任北院枢密副使，
复陈阴害太子计，
又陈说暗中谋害太子的计策，
乙辛从之。
乙辛从之。
及乙辛出知南院大王事，
及至乙辛被出贬为知南院大王事，
亦出十三为保州统军使，
也出贬十三为保州统军使，
卒。
去世。
乾统间，
乾统年间，
剖棺戮尸。
被剖棺斩戮尸体。
二子：
有二子：
的里得、念经，
的里得、念经，
皆伏诛。
均被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