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乐志第二 - 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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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志第二

班固

本文论述汉代太初历与三统历的制定过程,阐释礼乐制度的重要性及其在汉代的实践与发展,揭示天文历法与礼乐教化对治国的作用。

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对“太初历��三统历”作了简要的论述。这里摘要于下,以供参考:“汉初使用从十月朔日开始的历日制度,随着农业生产的发展,显然渐觉这种政治年度和人们习惯通用的春夏秋冬不合。于是大中大夫公孙卿、壶遂、太史令司马迁等建议修改历法。同时汉初以后,人民对于天象观测和天文知识,确有些进步,这是修改历法的良好条件。元封七年(前104)十一月初一恰好是甲子日,又恰交冬至节气,是一个难逢的机会。这年五月汉武帝就命公孙卿、壶遂、司马迁等议造新历。
“当时献计修改历法的达十五家之多,最后决定采用邓平、落下闳提出的八十一分律历。把元封七年改为太初元年,并规定以十二月底为太初元年终。这种历法叫太初历,它是我国最早根据一定规制而颁行的历法;它的制定可以说是划时代的。“太初历的基本常数是,一朔望月日,所以叫做八十一分法,或八十一分律历。
“西汉末,刘歆把太初历改称三统历,后人也常用三统历这个名称;实际太初历以改元而得名,而三统历是以法数而得名。后人多以太初历是刘歆所作,实系错误。刘歆把邓平的八十一分法作了系统的叙述,又补充了很多原来简略的天文知识和上古以来天文文献的考证,写成了《三统历谱》,它是我国古代流传下来的一部完整的天文著作。它的内容有造历的理论、有节气、朔望、月食(没有日食)及五星等的常数和运算推步方法,还有基本恒星的距度,可以说含有现代天文年历的基本内容,因而《三统历谱》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的天文年历的雏形。
“三统历所用的根数和原则,用来推算气朔,都已齐全。就推算气朔一方面来讲,其出发点在于规定一月的日数为日;其余日数,则反而是从这朔实推出或迁就而得的。即三统历先议定:
一月的日数=
由于十九年七闰,所以:
一岁的月数==
因而:
一岁的日数=
这个一朔望月的日数,一回归年的月数和日数都嫌太大些。
1章=19年=235月
在这个周期,朔旦冬至复在同一天。
1统=81章=1539年=562 120日=19 035日在这个周期,朔旦冬至复在同一天的夜半。
1元=3统=4617年
在这个周期,又复在甲子那天夜半朔旦冬至。因为一统的日数是562,120用60来除,还剩40。所以若以干支日为元,则一统后得甲辰,二统后得甲申,三统后才又复得甲子。这就是‘三统’名称的由来。这个元法4617以60除不尽,所以元首的年名,不能一样。
“古人除了甲子夜半朔旦冬至之外,还要配合日月合壁和五星连珠的周期,所以三统历又立5120元即23639040年的大周期,其起首叫做‘太极上元’。并定太初元年上距太极上元的积年为143127岁,即在大周中已过了三十一个元法。
“三统历是我国首先使用交点年和恒星月的历法。它的置闰方法是先定闰余,倘闰余满十二以上,则冬至以后一年内有闰月;盖因一年的月数假定为月,而冬至前已有余数,则至次年冬至之前,必已积至一个朔实以上。求年中闰月的位置,则以两合朔间不逢中气为原则。“太初历把一回归年平分为二十四气,接连二气之间,相隔日;二十四气名称顺序和《淮南子·天文训》所载的相同。并称从冬至起,奇数次的气,如大寒、雨水等为中气;偶数次的气,如小寒、立春等为节气。而在《三统历谱》中,则把雨水和惊蛰二气次序颠倒,清明和谷雨二气次序颠倒,其他各气次序没有改变。
“太初历的内容比过去的颛顼历丰富得多。《三统历谱》中所叙述历法的天文数据和运算推步方法,都是合乎科学的,建立了后世历法的范例。但是前汉时期逞才的士大夫大都利用经术来粉饰各种制度,刘歆为了支持王莽的托古改制,也特意利用《易经·系辞传》来解释太初历的天文数据。这样假借经传来穿凿附会,使天文科学染上神秘的色彩,开二千年来术数家所走的歧途,而和科学背道而驰,至为可惜。
“太初历从太初元年(前104)行到东汉章帝元和元年(公元84),共行了一百八十八年”(《中国天文学史》第三册第1427��1433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
六经之道同归而《礼》《乐》之用为急。治身者忘礼,则暴嫚入之矣;为国者一朝失礼,则荒乱及之矣。人函(含)天地阴阳之气,有喜怒哀乐之情。天其性而不能节也,圣人能为之节而不能绝也,故象天地而制礼乐,所以通神明,立,正情性,节万事者也。
人性有男女之情,妒忌之别为制婚姻之礼;有交接长幼之序,为制之礼;有哀死思远之情,为制丧祭之礼;有尊尊敬上之心,为制朝觐之礼。哀有哭之节,乐有歌舞之容,正人足以其诚,邪人足以防其失。故婚姻之礼废,则夫妇之道,而淫辟(僻)之罪多;乡饮之礼废,则长幼之序乱,而争斗之狱;丧祭之礼废,则骨肉之恩薄,而背死忘者众;朝聘之礼废,则君臣之位失,而侵陵之渐起。故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移风易俗,莫善于乐”礼民心,乐和民声,政以行之,刑以防之。礼乐政刑四达而不悖,则王道备矣。
乐以治内而为;同则和亲,异则畏敬;和亲则无怨,畏敬则不争。揖让而天下治者,礼乐之谓也。二者并行,合为一体。畏敬之意难见(现),则著之于享献辞受,登降跪拜;和亲之说(悦)难形,则发之于诗歌咏言,钟石管弦。盖嘉其敬意而不及其财贿,美其欢心而不其声音。故孔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此礼乐之本也。故曰:“知礼乐之情者能作,识礼乐之文者能述;者之谓圣,述者之谓明。明圣者,作之谓也。”
王者必因前王之礼,顺时施宜,有所损益,民之心,稍稍制作,至太平而大备。周监(鉴)于二代,礼文尤具,故称三百,三千。于是教化,民用和睦,灾害不生,祸乱不作,空虚,四十余年。孔子美之曰:“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及其衰也,诸侯逾越法度,恶礼制之害已,去其篇籍。遭秦灭学,遂以乱亡。
汉兴,拔乱反正,,犹命制礼仪,以正君臣之位。高祖说(悦)而叹曰:“吾乃今日知为天子之贵也!”以通为,遂定仪法,未尽备而通
至文帝时,贾谊以为“汉承秦之败俗,废礼义,捐廉耻,今其甚者杀父兄,盗者取,而,至于风俗而不怪,以为是耳。夫移风易俗,使天下回心而乡(向)道,类非俗吏之所能力也。夫立君。臣,等上下,使纲纪有序,和睦,此非天之所为,人之所设也。人之所设,不不立,不修则坏。汉兴至今二十余年,宜定制度,兴礼乐,然后诸侯,百姓素朴,狱讼衰息”。乃具其仪,天子说(悦)焉。而大臣绛,灌之属害之故其议遂
至武帝即位,进用英隽(俊),议立明堂,制礼服,以兴太平。会好黄老言,不说(悦)儒术,其事又废。后董仲舒对策言:“王者欲有所为,宜求其端于天。天道大者,在于阴阳。阳为德,阴为刑。天使阳常居大夏而以生育长养为事,阴常居大冬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以此见天之任德不任刑也。阳出布施于上而主岁功,阴入伏藏于下而时出佐阳。阳不得阴之助,亦不能独成岁功。王者承天意以从事,故务德教而省刑罚。刑罚不可任以治世,犹阴之不可任以成岁也。今废先王之德政,独用执法之吏治民,而欲德化被四海,故难成也。是故古之王者莫不以教化为大务,立大学以教于国,设以化于邑。教化已明,习俗已成,天下尝无一人之狱矣。至周末世,大为无道,以失天下。秦继其后,又益甚之。自古以来,未尝以乱乱,大败天下如秦者也。习俗薄恶,民人。今汉继秦之后,虽欲治之,无可奈何。法出而奸生,令下而诈起,一岁之狱以万千数,如以止沸,沸俞(愈)甚而无益。辟(譬)之琴瑟不调,甚者必解而更张之,乃可鼓也。为政而不行,甚者必变而更化之,乃可理也。故汉得天下以来,常欲善治,而至今不能胜残去杀者,失之当更化而不能更化也。古人有言:‘临渊羡鱼,不如归而结网。’今临政而愿治七十余岁矣,不如退而更化,则可善治,而灾害日去,福禄日来矣”是时,上方征讨四夷,锐志武功,不暇留意礼文之事。
至宣帝时,琅邪为谏大夫,又上疏言:“欲治之主,公卿幸得遭遇其时,未有建万世之长策,举明主于三代之隆者也。其务在于簿书断狱听讼而已,此非太平之基也。今俗吏所以牧民者,非有可世世通行者也,以意穿凿,各取。是以诈伪萌生,刑罚无极,质朴日消,恩爱薄。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非空言也。愿与大臣延及儒生,述旧礼,明王制,一世之民,济之仁寿之,则俗何以不若?寿何以不若?”上不纳其言,吉以病去。
至成帝时,于水滨得古磬十六枚,议者以为善祥。因是说上:“宜兴,设庠序,陈礼乐,隆雅颂之声,盛揖攘(让)之容,以风化天下。如此而不治者,未之有也。,不能具礼。礼以养人为本,如有,是过而养人也。刑罚之过,或至死伤。今之刑,非之法也,而有司请定法,削则削,笔则笔救时务也。至于礼乐,则曰不敢,是敢于杀人不敢于养人也。为其管弦之间小不备,因是绝而不为,是去小不备而就大不备,或(惑)莫甚焉夫教化之比于刑法,刑法轻,是所重而急所轻也。且教化,所恃以为治也,刑法所以助治也。今废所恃而独立其所助,非所以致太平也。自京师有悖逆不顺之子孙,至于陷受刑戮者不绝,繇(由)不习也。夫承千岁之衰周,继暴秦之余敝,民渐渍恶俗,贪险诐,不(娴)义理,不示以大化,而独驱以刑罚,终已不改。故曰:‘导之以礼乐,而民和睦’初,叔孙通将制定礼仪,见非于,然卒为汉儒宗,业垂后嗣,斯成法也。”成帝以向言下公卿议,会向病卒,丞相大司空奏请立辟雍。长安城南,未作,遭成帝崩,群臣引以定谥
及王莽为,欲众庶,遂兴辟雍,因以篡位,海内畔(叛)之。受命中兴,拨乱反正,改定京师于。即位三十年,四夷宾服,百姓,政教清明,乃营立明堂、辟雍。即位,躬行其礼,宗祀光武皇帝于明堂,养于辟雍,威仪既盛美矣。然德化未流洽者,礼乐未具,群下无所诵说,而庠序尚未设之故也。孔子曰:“辟(譬)如为山,未成一匮,止,吾止也”今叔孙通所撰礼仪,与律令同录,臧(藏)于又复不传。汉典而不著,民臣莫有言者。又通没(殁)之后,河间献王采礼乐古事,稍稍增辑(集),至。今学者不能昭见,但推士礼以及天子,说义又颇谬异,故君臣长幼交接之道浸以不章。
乐者,圣人之所乐也,而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故先王其教焉。
夫民有血气心知之性,而无哀乐喜怒之常,应感而动,然后心木形焉。是以纤微之音作,而民思忧:谐嫚易之音作,而民康乐;厉猛奋之音作,而民刚毅;廉直正诚之音作,而民肃敬;宽裕和顺之音作,而民慈爱;流辟(僻)邪散之音作,而民淫乱。先王耻其乱也,故制之声,本之情性,稽之度数,制之礼仪,合之和,五常之行,使之阳而不散,阴而不,刚气不怒,柔气不,四交于中,而发作于外,皆安其位而不相夺,足以感动人之善心也,不使邪气得接焉,也。
王者未作乐之时,因先王之乐以教化百姓,说(悦)乐其俗,然后改作,以章功德。《易》曰:“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昔黄帝作《咸池》,颛顼作《六茎》,帝喾作《五英》,尧作《大章》,舜作《招》,禹作《夏》,汤作《濩》,武王作《武》,周公作《勺》《勺》,言能先祖之道也。《武》,言以功定天下也。《濩》,言救民也。《夏》,大承也。《招》,继尧也。《大章》,章之也。《五英》,英华茂也。《六茎》,及根茎也。《咸池》,备矣。自夏以往,其流不可闻已,《殷颂》犹有存者。《周诗》既备,而其器用张陈,《周官》具焉。典者自卿大夫师瞽以下,皆选有道德之人,朝夕习业,以教国子。国于者,卿大夫之子弟也,皆学歌,诵,习六舞、五声、八音之和故帝舜命曰:“女(汝)典乐,教,简而无敖(傲)。言志,歌咏言,,八音克。”此之谓也。又以外赏诸侯德盛而教尊者。其威仪足以充目,音声足以动耳,诗足以感心,故闻其音而德和,其诗而志正,论其数而法立。是以荐之郊庙则鬼神飨,作之朝廷则群臣和,立之学官则万民协。听者无不虚己神,说(悦)而承流,是以海内遍知上德,,光辉日新,化上迁善,而不知所以然,至于万物不夭,天地顺而嘉应降。故《诗》曰:“钟鼓穰穰,磬管锵锵,降福穰穰”《书》云:“击石拊石,百兽率舞”鸟兽且犹感应,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故乐者,圣人之所以感天地,通神明,安万民,成性类者也。然自《雅》《颂》之兴,而所承衰乱之音犹在,是谓淫过凶嫚之声,为设禁焉。世衰民散,小人君子,心耳浅薄,则邪胜正。故《书》序“殷纣断弃先祖之乐,乃作淫声,用变乱正声,以说(悦)妇人”乐官师瞽抱其器而奔散,或适诸侯,或入河海。夫乐本情性,浃肌肤而臧(藏)骨髓,虽经乎千载,其遗风余烈尚犹不绝。至春秋时,奔齐。陈,舜之后,《招乐》存焉。故,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美之甚也。
周道始缺,怨刺之诗起。王泽既竭,而诗不能作。王官失业,《雅》《颂》相错,孔子论而定之,故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各得其所”是时,周室大坏,诸侯恣行;设,乘管仲、季氏之属,《雍》彻(),八舞廷。制度遂坏,而不反(返),、濮上,郑、卫、宋、赵之声并出内则致疾损寿,外则乱政伤民。巧伪因而饰之,以富贵之耳目。庶人以求利,列国以。故。至于六国,魏文侯最为好古,而谓子夏曰:“寡人听古乐则欲,及闻,余不知倦焉。”,自此矣。
汉兴,乐家有,以雅乐声律世世在大(太)乐官,但能纪其鼓舞,而不能言其义。高祖时,叔孙通因秦乐人制宗庙乐。大(太)祝迎神于庙门,犹古降神之乐也。皇帝入庙门,奏《永至》,以为行步之节,犹古也。上,奏《登歌》,独上歌,不以管弦乱人声,欲在位者遍闻之,犹古《清庙》之歌也。《登歌》再终,下奏《休成》之乐,美神明既飨也。皇帝就酒东厢,坐定,奏《永安》之乐,美礼已成也。又有《房中祠乐》,高祖所作也。周有《房中乐》,至秦名曰《寿人》。凡乐,乐其所生,礼不忘本。高祖乐楚声,故《房中》楚声也。孝惠二年,使夏侯宽备其箫管,更名曰《安世乐》。
高庙奏《武德》、《文始》、《五行》之舞;孝文庙奏《昭德》、《文始、》《四时》、《五行》之舞;孝武庙奏《盛德》、《文始》、《四时》、《五行》之舞。《武德舞》者,高祖四年作,以象天下乐己行武以除乱也。《文始舞》者,曰本舜《招舞》也,高祖六年更名曰《文始》,以示不相袭也。《五行舞》者,本周舞也;秦始皇二十六年更名《五行》也。《四时舞》者,孝文所作,以示天下之安和也。盖乐己所自作,明有制也;乐先王之乐,明有法也。孝景采《武德舞》以为《昭德》,以尊大(太)宗庙至孝宣,采《昭德舞》为《盛德》,以尊庙。诸帝庙皆常奏《文始》、《四时》、《五行舞》云。高祖六年又作《昭容乐》、《礼容乐》。《昭容》者,犹古之《昭夏》也,主出《武德舞》《礼容》者,主出《文始》、《五行舞》无乐者,将至之前不敢以乐也;出用乐者,言舞不失节,能以乐终也。大氐(抵)皆因秦旧事焉。
初,高祖既定天下,过沛,与故人父老相乐,醉酒欢哀,作“风起”之诗令沛中僮儿百二十人习而歌之。至孝惠时,以宫为,皆令歌儿习吹以相和,常以百二十人为员。文、景之间,礼官业而已。至武帝定郊祀之礼,祠于甘泉,就也;祭于汾阴,泽中也。乃立,采诗,有赵、代、秦、楚之讴。以为协律都尉,多举等数十人造为诗赋,略论,以合八音之调,作之歌。以正月甘泉圜(圆)丘,使童男女七十人俱歌,。夜常有神光如流星止集于祠坛,天子自而望拜,百官侍祠者数百人皆肃然动心焉。
《安世房中歌》十七章,其诗曰:大孝备矣,德昭清。高张四县(悬)乐充宫庭。芬(纷)树羽林,金支(枝)秀华旄翠旌。
倡和声。神来是听。音送,。忽乘备成。清思冥冥。
我定历数,人其心。敕身齐(斋)戒施教。乃立祖庙,敬明尊亲。大矣孝爰臻。
王侯秉德,其翼翼,显明昭式。清明()矣,皇帝孝德。竟全大功,抚安四极。
,武臣,《箫》、《勺》群慝,盖定
大海水所归,高贤民所怀。民何贵?贵有德。
。乐终产,。飞龙,游上天。
丰草施。;长莫长,无极。
,电。明德乡(向)治本约。弘大。。德施大,世寿。
。乘四龙,回驰行。羽旄殷盛,芬(纷)哉。孝道,我文章。
。吾久远,
即即,象山则。呜呼孝哉,案(安)抚戎国。蛮夷竭欢,来致福。,终无兵革。
嘉荐芳矣,告灵飨矣。告灵既,德音臧。惟德之臧,之常。承保天不忘。
鸿明,荡休德。嘉承天和,乐厥福。在乐不,惟民之
则师德,下民殖。令问在,孔容翼翼。
容之常,承之明。下民之乐,子孙。承顺温良,受帝之光。嘉荐令芳,寿考
承帝明德,师象山则。,永受厥福。,承帝之明。下民安乐,受福无
《郊祀歌》十九章,其诗曰:
时日,有望,萧,四方。开,灵之斿,垂惠恩,鸿祜休。灵之车,结玄云,驾飞龙,羽旄纷。灵之下,若风马,左仓龙,右白虎。灵之来,神哉沛,先以雨,般(班)裔裔。灵之至,庆阴阴,相放(仿)佛,震澹心。灵已坐,五音饬,虞至旦,承香,桂酒,宾。灵安留,青黄,遍观此,瑶堂。众并,奇丽,如荼,逐靡。被华文,雾縠,阿锡(緆),佩珠玉。嘉夜,兰芳,容与,献嘉
《练时日》一
临中坛,承宇,意变,备得其所。清和。海内安宁,兴文匽(偃)武。后土富媪(煴)昭明优游,嘉服上(尚)黄
《帝临》二
开动,根以遂,膏润爱,毕逮。处顷(倾)听,复户,乃成厥命。众庶及夭胎,群生,惟春之
盛长,旉(敷)与万物生茂豫,靡有所诎(屈)。华就实,既既昌,甫田,迪尝。广大建祀,肃雍不忘,神宥之,传世无疆。
《朱明》四邹子乐。
沆砀,秋气肃杀,含垂颖,不废。奸伪不萌,妖孽伏息,隅辟(僻)越远,咸服。既畏兹威,惟慕德,而不骄,正心
《西颢》五邹子乐。
玄冥陵阴蛰虫盖臧(藏),草木零落,冬降霜。易乱除邪正异俗,兆民反本,抱素怀朴。条理信义,望礼之时,掩收嘉谷。
《玄冥》六邹子乐。
,媪神蕃釐经纬天地,作成四时。精建日月,星辰度理,阴阳五行,周而复始。云风雷电,降甘露雨,百姓,咸厥绪。共(恭)勤,顺之德、(辂)龙鳞,不肸饰。列陈,庶几(飨),灭除凶灾,烈腾八荒钟鼓竽笙,云舞灵旗,宾将。
《惟泰元》七,丞相匡衡奏罢“蛮路龙鳞”,更定诗曰“涓选休成”
天地并(贶),惟予有慕,熙紫坛,。恭承禋祀,为纷,周张,承神至尊。千童罗舞成八溢(),合好效欢虞(娱)泰一。九歌毕奏然殊,鸣琴竽瑟。璆磐金鼓灵其有喜,百官,各敬厥事。,神奄(淹)留前掞(焰)光燿(耀)明,况(贶)皇章。应律鋗玉鸣,函(含)宫吐角激徵清扬羽申以商,造蕬新音永久长。声气远凤鸟翔,神夕奄虞()盖孔享。
《天地》八 丞相匡衡奏罢“黼绣周张”,更定诗曰“肃若旧典”
日出入安穷?时世不与人同故春非我春,夏非我夏,秋非我秋,冬非我冬泊如四海之池,遍观是邪谓何吾知所乐,。皆黄其何不徕(来)下
《日出入》九
太一况(贶),天马,沾赤汗,流赭。志,精浮云,。体万里,今匹,马生渥洼水中作。
天马徕(来),从西极,涉服。天马徕,出泉水,。天马徕,历,径千里,循东道。天马徕,时,?天马徕,开远门,竦予身,逝昆仑天马徕,龙之媒,观诛宛王获宛马作。
《天马》十
天门开,并骋,以夜烛,德信,灵鸿,玉梢以舞歌,招摇若永望。皇留陨光,照,珠熉黄回集,双飞常羊。月以金波,日华耀以明。清风轧忽,重觞。神裴回(徘徊)若留冀亲以肆章。蒙祉福常若期,上天知厥时。滇滇从高游,殷勤此路所求。正嘉吉弘以昌,嘉砰·隐溢四方。专精厉意逝九阂(垓)六幕浮大海。
《天门》十一
显见(现),彪列,载昭庭,出鼎,皇祐元始。五音六律,飨(响)昭,杂变并会,雅声远(遥)。结信成,八风生。钟石羽蘥鸣。河龙供鲤醇(纯)牺牲旨酒布兰生,泰(太)尊柘浆析朝酲心攸(悠)通修名,常羊思所并。复正直往宁,蠵切和疏写(泻)平。上天布施后土成,穰穰丰年四时荣。
《景星》十二得鼎汾阴作。
齐(斋)房产草,九茎连叶,效异,因案谍(牒)。之精,回复日茂,芝成灵华。
《齐(斋)房》十三芝生甘泉斋房作。
嘉坛,立玄黄,物发,兆蒙祉福。四塞,狄合处,经营,咸遂厥
《后皇》十四
,固灵根。神之游,过天门,车千乘,(屯)昆仑。神之出,排玉房,周流杂,(茇)兰堂。神之行,旌,骑纵纵。神之徕(来),泛,甘露降,集。神之,临宾,龙舞。神安坐,翔吉_时共(恭),合所思。神嘉虞(),申,福,迈延长。施枯,之阿,扬金光,横泰(太)河若云,增阳波欢,天歌。_
《华烨烨》十五
四邻,土地广,扬浮云。挖嘉坛椒兰芳,玉精,垂华光。益亿年,美始兴,交于神,若有承,灵舆骧。胪,奚遗?淥泽,归。
《五神》十六
,览西雷电尞(燎),获白麟。爱五止(趾),显黄德,图匈虐,殛。辟流离,抑不详(祥),山河飨。回辕,鬗长驰腾雨师,洒。流星陨,感惟风,归云,抚怀心
《朝陇首》十七行幸雍获白麟作。
瑜,白集西食甘露,饮荣泉。赤雁集,纷员(纭),。神所(现),施祉福,登无极。
《象载瑜》十八太始三年行幸东海获赤雁作
赤蛟,黄华,露夜,昼礼,六龙位,(酌)椒浆,灵已醉。灵既享,锡吉祥,极,降嘉觞。灵扬光,延寿命,永六合,泽,辑(集)万国,象舆(飘)然逝,旗。礼乐成,灵将归,讬玄德
《赤蛟》十九
其余巡狩福应之事不序郊庙,故弗论。
是时,有雅材,亦以为治道非礼乐不成,固献所集雅乐。天子大乐官,常存之,岁时以备数,然不常御,常及郊庙皆非雅声。然诗乐施于后嗣,犹得有所。昔殷周之《雅》《颂》乃上本、姜原,、稷始生,、公刘、古公、大(太)伯、王季、姜女、大任、太姒之德,乃及、文、武受命,、成、康、宣王中兴,下及辅佐、周、召、太公、申伯、召虎、仲山甫之属,君臣男女有功德者,不褒扬。功德既信美矣,褒扬之声盈乎天地之间,是以光名著于当世,遗誉垂于无穷也。今汉郊庙诗歌,未有祖宗之事,调均,又不于钟律,而内有材人,外有,皆以施于朝廷。
至成帝时,常山王禹世受河间乐,能说其义,其弟子宋晔等上书言之,博士平当等考试。当以为“汉承秦灭道之后,赖先帝圣德,博受兼听,修废官,立大(太)学,河间献王聘求幽隐修兴雅乐以助化。时大儒、董仲舒等皆以为音中正雅,立之大乐。,作于学官,不讲。故自公卿大夫观听者,但闻,不晓其意,而欲以谕众庶,其道无。是以行之百有余年,德化至今未成。今晔等守习,大指(旨)归于兴助教化。衰微之学,兴废在人。宜领属雅乐,以表微。孔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区区,小国藩臣,以好学修古,能有所,民到于今称之,圣主广被之资,修起旧文,郑近雅,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于以风示海内,扬名后世,诚非小功小美也。”事下公卿,以为久远难分明,当议复
是时,郑声尤甚。名倡丙强、景武之属富显于世,贵戚定陵、富平外戚之家淫侈过度,至与人主争女乐。哀帝自为定陶王时之,又性不好音,及即位,下诏曰:“惟世俗奢泰文巧,而兴。夫奢泰则下不孙(逊)而国贫,文巧则者众,郑卫之声兴则淫辟(僻)之化流,而欲黎庶敦朴家给,犹浊其源而求其清流,岂不难哉!孔子不云乎?‘。’其罢乐府官。郊祭乐及古兵法武乐,非郑卫之乐者,,别属他官。”丞相、大司空何武奏:“郊祭乐人员六十二人,给祠南北郊。大乐鼓员六人,鼓员十人,邯郸鼓员二人,鼓员三人,江南鼓员二人,淮南鼓员四人,俞鼓员三十六人,歌鼓。员二十四人,鼓员一人,鼓员四人,临淮鼓员三十五人,鼓员三人,凡鼓十二,员百二十八人,朝贺置酒陈殿下,应古兵法。外郊祭员十三人,诸乐人兼《云招》给祠南郊用六十七人,兼给事雅乐用四人,夜诵员五人,员二人,给主调篪员二人,听工以律知日一人,钟工、工、萧工员各一人,二人主领诸乐人,皆不可罢。工员三人,一人可罢。琴工员五人,三人可罢。员二人,一人可罢。员六人,四人可罢。四会员六十二人,一人给事雅乐,六十一人可罢。张瑟员八人,七人可罢。鼓员二十人,十九人可罢。十二人,歌鼓员二十七人,陈吹鼓员十三人,鼓员十四人,鼓员十六人,长乐鼓员十三人鼓员十三人,凡鼓八,员百二十八人,朝驾置酒,陈前殿房中,不应。治竽员五人,楚鼓员六人,常从倡三十人,常从四人,十六人,秦倡员二十九人,秦倡象人员三人,诏随倡一人,雅大人员九人,朝贺置酒为乐。楚四会员十七人,巴四会员十二人,铫四会员十二人四会员十九人,讴员三人,齐讴员六人,竽瑟钟磬员五人,皆郑声,可罢。百四十二人,其七十二人给其七十人可罢。大凡八百二十九人,其三百八十八人不可罢,可领属大乐,其四百四十一人不应经法,或郑卫之声,皆可罢。”奏可。然百姓日久,又不制雅乐有以相变,豪富吏民(沈湎)自若,坏于王莽。
海内更始,民人,户口岁其刑辟,以贤良,至于,既且富,则须礼乐之教化矣。今幸有前圣遗制之威仪,诚可而补备之,可因缘而存著也。孔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百世可知也”今大汉继周,久大仪,未有立礼成乐,此、仲舒、王吉、刘向之徒所为发愤而增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