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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乱政与燕军伐齐
齐负郭之民有狐纍者,
齐都临淄有个叫狐?的人背靠城墙而居,
正议,
他直言批评闵王过失,
闵王繟之檀衢,
被闵王杀死在檀衢刑场上,
百姓不附。
从此百姓心中不再服从闵王;
齐孙室子陈举直言,
齐国宗室中有个叫陈举的,因对国事直言不讳,
杀之闾,
被闵王处死于东城门外,
宗族离心。
齐国宗族从此与闵王离心背德;
司马穰苴,为政者也,
司马穰苴为政素有美誉,
杀之,
也被无故诛杀,
大臣不亲。
大臣们自此不再亲近闵王。
以故燕举兵,
此时,
使昌国君将而击之。齐使触子将而应之。
燕王趁机派昌国君乐毅率领人马进攻齐国,齐国派触子带兵应战,
齐军破,
齐国大败,
触子以舆一乘亡。
触子只剩下一辆车子逃跑了。
达子收余卒,
齐将达子收拾残兵败将,
复振,
重整旗鼓,
与燕战,
与燕兵苦苦争战。
求所以偿者,
达子要求闵王对勇赴国难的兵将能有所稿劳,
王不肯与,
闵王吝啬不与,
军破走。
齐军再次败北,闵王无奈逃奔至莒城以避兵祸。
淖齿诛王与天象示警
王奔莒,
齐国相国淖齿面见闵王,
淖齿数之曰:
数说闵王的罪状:
“夫千剩、博昌之间,方数百里,
“那次在千乘与博昌之间数百里的地方,
雨血沾衣,
天降血雨,污秽了人衣,
王知之乎?”王曰:
此事大王可知?”闵王说:
“不知。”
“不知。”
“嬴、博之间,
“嬴、博之间,
地坼至泉,
大地裂开涌出泉水,
王知之乎?”王曰:
大王可知?”
“不知。”
闵王又是摇头。
“人有当阙而哭者,
“有人在宫门前啼哭,
求之则不得,
去寻找则不见有人,
去之则闻其声,
走开却又听见声音,
王知之乎?”王曰:
大王可知道吗?”闵王还是说:
“不知。”
“不知。”
淖齿曰:
淖齿此时语气更是强烈:
“天雨血沾衣者,
“天下血雨污衣,
天以告也;
这是老天示警;
地坼至泉者,
地裂出泉,
地以告也;
这是大地示警;
人有当阙而哭者,
望宫门而泣,
人以告也。
这是人事示警。
天地人皆以告矣,
天、地、人都作了警示,
而王不知戒焉,
而你却不加警惕,
何得无诛乎?”于是杀闵王于鼓里。
又怎能不受到天谴呢?”于是,就在鼓里这个地方杀死闵王。